他的信函就揣在身上,以迎接的名義自然就可以混進高富帥圈。
哪像以往,每次和各大家做生意,自己面對的不過是管家之類,連大管家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他一直有個願望,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後,請最好的老師,哪怕傾家蕩產也請,要是天下知名的老師就再好不過了。
否則,縱使家產萬貫,在世家眼裡在士人眼裡,不過與販夫走卒地位等同。
馬車開動,還沒等馬勤回話,他又探出頭來高聲吩咐:“夠分量的人你給我帶來,我們是去迎接趙子龍先生的!”
這裡號稱富人一條街,居住的都是些富商。
同行相輕,同行相忌,隨時都在注意其他家的情況。
馬秉的嗓門本身就不小,兩聲呼喝讓守在各家的小廝們慌忙稟告家主。
尼瑪,太守之子,蒯家人,這些都是南郡的土皇帝。
雖然都是商賈之家,趙雲的大名早些年都傳到江陵,雲體成為各家公子必學。
一個個大富豪就像瘋了一樣,四處找關係,想進入到圈子裡面。
波濤閣是荊州燕趙風味最大的包廂,,在四樓的最左邊,瀕臨江水沔水,開啟窗戶,滾滾水流打著浪花倏忽東去。
望著眼前的四層樓,馬秉滿臉激動。波濤閣也曾花重金和大家族的管家在裡面消費過。
到了飯店門口,他笑容可掬,掏出趙雲的信,夥計們的臉上笑容更甚,恭恭敬敬帶路到四樓,一直送到門前。
見有自家的夥計相送,包間門口的女侍也不會阻攔。
剛踏進包間,正在高談闊論的各家俊彥鴉雀無聲,盯著這個意外闖入者。
“各位好!”馬秉微胖的臉上紅光滿面:“子龍先生曾給在下寫了一封信,相約來荊州有要事相商。”
他的信一直在手上就沒揣進去過。
信很快就遞給了年齡最大的龐啟隆手裡,他眉頭微皺,仔細端詳。
“伯雄兄,弟不日來荊州,有要事相商,盼能與兄在江陵相會。”
字跡很簡短,可連龐啟隆都沒見過趙雲本人的手跡,更遑論其他人了。
“伯雄是吧?”黃承彥也看過了信,他不認為一個商賈之人敢對荊襄大族們撒謊。
況且,正主趙雲馬上就要來了,要是有假,今後在荊州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正是!”馬秉的呼吸不爭氣地急促起來。
“你來得正好,”龐啟隆也反應過來:“昨日未時,子龍賢弟途徑編縣,全部都是馬隊,一人雙馬,今日午時應該就能到達。”
“謝正軌先生!”馬秉大喜,深深一揖,自己找個邊上的位置坐下。
那邊,龐啟隆一群人並沒有關注他,繼續剛才的話題。
“正軌兄這麼一說,鈞不敢苟同!”此子為習家大公子習鈞習少堂:“秦也有殺良將的先例。”
他四周拱了拱手:“殺神白起,在長平一戰,坑殺四十萬趙國精卒,他的功勞不可謂不大。可一回頭,昭襄王竟然賜他自刎。”
“兔死狗烹,那時秦國還沒一統天下,好像也沒對秦國的國力造成多大的傷害。”
“那按照賢弟的意思呢?”眾人都在沉思,黃承彥也來了興趣:“你說得很有道理,秦國名臣,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在鈞看來,就是馬匹!”習鈞一言震驚了整個包廂。
他慷慨陳詞:“北人善馬,南人操舟。但我們總不能隨時生活在水上,而在陸地上,騎軍是最快最有力的攻擊方式。”
“少堂兄此言差矣!”蒯越搖搖頭:“趙國李牧、廉頗長期和匈奴作戰,騎兵不在少數。”
“就是!”蔡瑁也不甘示弱:“連偏居一隅的燕國,都有大量騎兵,怎麼趙國、燕國最後都被滅亡了呢?”
按說,荊襄大族都是通家之好,而且世代都有親家關係。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爭論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相讓。
房間裡頓時陷入沉默。
趙雲一行,也終於到了江陵城北門。
第二十九章初至江陵
雖然不到一百騎,前騎與後騎之間,相隔一丈多,綿延兩裡,看上去蔚為壯觀。
見到兩丈多高的江陵城門,趙雲大喝一聲“籲”,隨即放慢了馬速,馬與馬之間的距離也縮短了一半。
“再一次來到江陵,感覺好不一樣啊!”趙滿臉上全是疲憊,也振作精神。
趙雲沒有答話,只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