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了。
蔣二老爺回過頭,看向蔣老太爺恭順的說道:“爹說的是,都是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合該這樣,我那邊銀錢雖不多,也能湊一些出來,倒是古董字畫什麼的很有一些,不少人都找兒子求過,這兩天兒子便趕緊的賣了湊一湊。”
蔣老太爺面色緩了緩,滿意的點點頭,“老二說的不錯,不光是咱們自己籌集,你們也都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只咱們自己籌集,畢竟是杯水車薪。”
蔣大老爺想了想,沉吟道:“書院裡有不少宗親貴族子弟,自大皇子當朝以來,陸陸續續有不少都退了學,如今剩下的都是忠義之家的子弟,明日上課時,兒子與這些學生說說,他們家裡應都是願意幫忙的。”
蕭行炎雖沒有直接篡位,但是皇宮被圍,誰也不是傻子,這跟篡位也差不離了,不過就是為了史書好看一些騙騙後人罷了。有那為了拼一把支援的人家,也有牆頭草兩邊倒的人家,自然也有不恥蕭行炎大逆不道的人家。
蔣府的許多學生都是朝中貴族宗親家的子弟,蔣家與鎮國公府結親,而蕭行炎卻與鎮國公府有仇,凡是蕭行炎黨下的人家皆把自己家的孩子接了回去,牆頭草的人家怕得罪蕭行炎,也都是把孩子接了回去。
唯恐與鎮國公府攀扯上關係。
如今能留下來的,不說與鎮國公交好,也必然都是忠義之家,這樣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會願意幫上一二。
這確實是個可行之法,蔣老太爺道:“此法可行,只不能聲張,便說給我辦壽辰擺宴,直接發帖把那些人家邀請過來赴宴吧。”
“還是爹想的周到。”蔣大老爺道。
呂氏抹了抹面上的淚,急急著說道:“兒媳的嫁妝還剩不少,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上,便也都拿出來湊了就是。”頓了頓,又開口道:“還有兒媳的孃家,下午兒媳便出發回去一趟,多少也能湊一些的。”
呂氏說完,蔣華寧也開了口:“孫女有不少交好的小姐妹,很有些人家都與鎮國公交好,孫女也去京城裡跑一跑。”
“好好好!”蔣老太爺露了笑臉,連說三個好,“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一家人是湊不出來多少,但是這麼多人家,必然不會讓邊城浴血奮戰的將士們餓著肚子上戰場。”
劉氏直恨的眼都紅了,憑什麼,憑什麼一個二個的都對那個賤人那麼好,以前她有身份有地位,捧著她便罷了,如今她就是個禍害,掌朝的是大皇子,大皇子不待見黎家,不躲的遠遠的就罷了,還這麼捧著幫著,早晚一大家子都得被那個賤人連累。
恨又有什麼用,一大家子也沒誰願意搭理她,搭理她的在家裡又說不上話,只能自己氣著唄。
待大家散去,各自開始四處奔跑。
蔣老太爺還是去了一些老友的家裡,再清貴,好歹是官宦之家,能湊多少是多少,況且也能打聽打聽局勢。
而蔣大老爺則在書院之中聯絡各學子的府上,以及遞請帖,散步蔣老太爺過壽辰的訊息。
呂氏拿出了她所有的嫁妝,還有大房賬面上的銀子也抽出大半,又馬不停蹄回了孃家,呂氏孃家是世家大族,倒是要比蔣府富裕些。
蔣華寧準備進城,她曾經的小姐妹卻不可靠,不過韓芷和蔡英的府裡絕對不會是大皇子黨,還有朝陽公主,她不在皇宮,若是公主府沒有戒嚴,私底下想必還是願意幫助一二的。
沒想到沒等蔣華寧出發,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二嫂可想好了?若是被二嬸知道,你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蔣華寧仍不敢相信著自己的耳朵,二房除了二叔,沒有一個敢吭聲的,都知道二嬸不待見大嫂,這會子二嫂竟過來說要出一份力。
方蓮依笑笑,小小的鵝蛋臉有著江南人的溫婉秀麗,眉眼彎彎,柔柔說道:“做女兒的都懂自己的父親,若是我父親知道這事,必然會傾力相助,我又怎能瞞著父親。”
方蓮依的父親是江南有名的儒商方道,便是在北方也是小有名氣,家中資產不可謂不豐厚,當初劉氏願意娶一個商戶兒媳還不就是看中方蓮依家裡不是普通富戶,而是富的流油。
若是方蓮依的父親肯助一份力,那可比得上京城好幾個府邸。
蔣華寧心中動容,眼眶一紅,握住了方蓮依的手,“二嫂,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方蓮依笑著拍拍蔣華寧的手,“公爹說的對,都是一家人。我已給我父親去了信,想來不日父親便會派人將糧草銀錢送來,屆時還得勞煩你安排一二。”
蔣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