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捷報,私底下的勢力也不知發展到了什麼程度,說不得宮中如今也遍佈了他的人。
蔣華寧告退後,朝陽公主換上入宮的朝服,梳妝收拾妥當,乘坐馬車低調入了宮門,如今她只能是先去見見皇祖母,將此事說與皇祖母聽,想來皇祖母定能有法子。
入了宮的朝陽公主腳步不停,直接便去了清寧宮,太后最懼暑熱,房內早早就安置了冰山,清清涼涼,好不清爽。
朝陽公主只將此事又原原本本說與了太后聽,眉間一攏愁,“皇祖母,福安如今還在那京兆府關押著,孫女兒是真真不知如何是好,您快想想法子吧。”
太后已然是動了怒,眸色沉沉,嗓音威壓,“真個兒是行炎那孩子做的?”
“這。。。。。。”朝陽公主也是聽蔣華寧說的,雖心中斷定此事不能有假,但是話不敢說絕對,她沉吟道:“孫女兒不敢肯定,並無證據不是。只福安確實關在京兆府,那京兆府尹想來也沒這般大的膽子,僅因著這麼點子小事兒便非得與福安過不去,背後定然有人指示,此人佈局這般大,非是普通官員能做到的。”
“可不就是如此。”太后肅著臉,冷哼一聲。原就不喜那榮貴妃,慣是個狐媚的,教出來的兒子心思也多,貶了他們不安分守己過日子,竟妄想霍亂朝綱,實乃大逆不道。
冰山旁放有木製的轉輪扇葉,有宮女守在旁邊轉動著扇葉,經扇葉的帶動,冰山的涼氣絲絲縷縷飄散於室中,撲向太后的身上,面上,卻散不去她心中的鬱郁之氣。
一時不察倒叫這起子跳梁之人發展壯大到這般地步,如今怕是輕易撼動不得,太后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珠子,沉思半晌,招來一邊兒伺候著的殷嬤嬤吩咐道:“皇上這會兒想來還在太極殿,蓉素,你去太極殿傳個話兒,就說哀家身子不爽。”
若是大張旗鼓的去說,說不得這宮中哪裡就有他們的人,倒叫他們起了防範之心。
太后身子骨硬朗,甚少有不爽利的時候,且皇上孝順,聞聽太后身體不適,當下就扔下手裡堆積的奏摺,擺駕清寧宮。
皇上是一口氣兒不敢歇,火急火燎來了清寧宮,卻見清寧宮正殿暖閣內清涼之氣牽牽繞繞,花果香氣朦朦朧朧,而據殷嬤嬤說身體不適,臥床不起的母后,正閒適的同他的大女兒說著話兒,手也不閒著,時不時的拈塊兒糕點什麼的。
面上雖瞧著情緒不佳,精神頭兒卻是足的很,哪有半點不適之狀,想起剛回宮那會兒,他每日忙著登基大典,整頓朝堂,冊立百官等各項事宜,忙的是焦頭爛額,腳不沾地,恨不得有三頭六臂才好。
偏母后也不給他省心,為著入宮之事心裡不痛快,同他很是折騰了一段時日,現在想想,他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
再看現下這狀況,莫不是又要鬧什麼吧。
皇上心酸的行了禮,苦著臉說道:“母后,兒子聽聞您身子不爽,可要請太醫來瞧瞧?”
“你瞧著哀家這像哪裡不好的樣子嗎?”太后心中煩悶,沒甚耐性,沒好氣的反問道。
皇上沒說話,面色愈發的苦了,委屈的不行,他還有一堆的奏摺未曾批閱呢。
“就會垮著個臉給哀家瞧。”皇上越是這樣,太后越是來氣,“又當著我耍你玩兒,福安那孩子出事了,你可知道?”
皇上愣了愣,“福安?”福安那孩子不是剛生產沒多久,好好的能出什麼事?鎮國公自出徵以來一直也沒有傳過訊息回來,想到這,皇上面上一驚,道:“她不會又偷摸跟著她爹去邊城了吧。”
“那倒不是,”太后道,“是京兆府尹,隨便尋了個小由頭,便將福安扣押在了京兆府,如今已是扣了兩三天了。”
說著太后拿起桌上朝陽公主呈上來的幾封信,遞向皇上,“你先瞧瞧這個吧。”
皇上接過信,撩袍坐去一邊的凳子上,信已被太后給拆開,直接翻看就可。
皇上凝神一張一張翻看下來,竟然全都是鎮國公不同時期傳回來的捷報,他一封都未曾見過,卻都在母后這兒。
皇上手裡攥著信紙,心裡已然有了點點猜測,雙唇緊抿,神色凝重,“母后,這是怎麼回事?福安被押京兆府又是怎麼回事?”
黎靜水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即便是真犯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也沒有說京兆府直接扣押的,肯定得先經過皇上,再行定奪如何處置。
京兆府尹根本未曾上報,私自就扣押了福安,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的,而福安的爹鎮國公如今正在邊城帶兵打仗,還有這莫名出現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