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他是對的,只是你不用懲罰自己呀,好好過日子,該吃吃,該喝喝,出去逛逛,比在屋子裡抄經書強多了。”
“我覺得佛能讓人寧靜許多,你不用擔心我,我在爹孃身邊過得很好。”
陸士儀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二姐了,她回頭給王夫人說了,王夫人道:“前幾日,周家的婉兒過來拜訪,我見著婉兒精神氣十足,整個人容光煥發,我讓婉兒與同你二姐說說話,兩人論佛經,你二姐全然是出世的想法,婉兒卻積極向上,周翰林正在為她相看新女婿呢。”
“一樣米養百人,周姐姐是外柔內剛的性子,二姐就是柔弱的小女子,我看不如隨她的意思去,出世就出世吧,現在她由您與爹照看,以後讓我與大姐照看她。”
王夫人嘆氣,“我希望她能開心些,我與你爹也在暗地裡為她相看女婿,若有那合適的,再嫁過去生幾個可愛的孩兒,前塵往事都不記得了。”
陸府後院有一大片薔薇花,開得正盛,陸士儀與綠梅兩人採摘新鮮的薔薇花瓣,打算蒸薔薇露,突然見到陸士柔的丫頭小蓮急匆匆跑過來,她喊住了小蓮,“站住,什麼事情怎麼急匆匆的?”
小蓮心虛,不敢正眼看她們,綠梅嚇唬了一頓,才乖乖地說:“是姑爺,不,前姑爺,寫了一封信託奴婢交給二小姐。”
陸士儀頓了下,“你拿去給二小姐吧。”
小蓮走後,綠梅問道:“李驥肯定是沒安好心,小姐你怎麼不管管?”
“李驥的事情最終還是要二姐自己想通才行,我若是管多了,反而傷了姐妹之間的感情。”
江通判受賄的事情扯出了張樞密副使,連帶著樞密院好幾人都受到了處置,但李驥運氣好,逃了過去,因為他之前是陸觀的女婿,跟張樞密副使走的不近,所以案發後,樞密院牽扯進來的人貶職的貶職,空缺出來,李驥反而升了一級。
陸觀有個朋友任揚州通判,陸觀之前委託他詳查李驥的事情,哪知李驥在金錢方面確實是清白的,沒有收任何不義之財。這事把王夫人氣得不行,道:“李驥拿了柔兒的一兩萬貫錢帶去了江陰,怎麼的也夠他揮霍了,他還有什麼必要去收別人的小錢,真是氣死我了。”
回京後,陸觀肯定不會就這麼看著李驥一路風光,李驥與陸家離婚,沒了陸家的錢財的支援,想要過之前那種錦衣玉食,一擲千金的好日子,僅靠他的俸祿自然是不夠的,這兩年間他又沒有徬到一個有權有勢的岳家,只要仔細去找,必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陸觀今日沒有上朝,他與陸士儀下棋,王夫人坐在一邊當女兒的參謀,陸士柔走過來坐在一邊,王夫人笑道:“柔兒,你妹妹棋力漸長,五盤之內居然贏了你爹一盤,你也過來參謀參謀,咱們母女三人把你爹殺的片甲不留!”
陸士柔蹙眉,從袖子裡掏出一份信來遞給王夫人,“娘,這是李驥託人帶給我的。”
王夫人一聽到李驥兩個字,臉上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接過來看了一眼,就給扔到地上,冷笑道:“真是不要臉,這會兒又想起了柔兒的好,我們當初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陸士儀顧不得下棋,忙問道:“李驥想要與姐姐復婚?”
“美得他!這種小人在東京的名聲都臭了,誰敢把閨女嫁給他?柔兒,你可不要還想著同他和好。”王夫人擔心女兒心軟,因此叮囑道。
陸士柔搖搖頭,“娘,我不會的,李驥這人我已經看透了,德行不修,我只擔心他會連累我們家。”
陸觀摸摸鬍子,道:“夫人,別為這個人影響心情,諫院徐大人已經向皇上上書彈劾他貪汙軍餉,皇上派人去查實,李驥現在正在想方設法找門路。”
貪汙軍餉可是大罪,李驥能有這個膽子,陸士儀表示很疑惑,陸觀解釋道:“東京米貴,五品以下小官日子並不好過,謀個富庶的地方外任,日子可比做京官強多了。但李驥現要外調肥缺,還須向上打通關係,沒錢誰肯理他?只能鋌而走險了。他找柔兒,必定不是什麼舊情難忘,而是想讓我放他一馬。”
陸士儀相信父親的手段必然是會讓李驥翻不了身的,“二姐大仇得報,以後就再不想這人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陸士柔心緒複雜,說不上開心或者不開心,陸觀對她說:“李驥的事情是我與你娘看走了眼,對不住你。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嫁一個好人家,以後享天倫之樂,免得我與你娘不在後,你一個人孤苦無依。”
陸士儀忙說:“我可以照看二姐。”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