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馬踩得塌陷下來,只能口吐血沫地看著曹文詔,連話都說不出來,沒過多久就黯然閉上了雙眼。
這讓曹文詔不由抱著他們失聲慟哭,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到這裡,呂岩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
“少爺,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萬一那些女真騎兵回來就不好了。”
這時候張小乙再次對他說道。
“那些女真騎兵應該暫時回不來了。”
呂岩搖了搖頭說道。
因為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裡傳來了一句。
“你計程車兵殺死了一名女真騎兵,獲得了10點戰功。”
聽到這裡,呂岩不由大喜,看來那名怯薛已經幹掉了一名女真騎兵。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低低的馬嘶聲。
呂岩心中一動,向那顆大樹後邊看了過去。
發現一匹身材矮小的蒙古馬從那顆樹後跑了出來,然後向呂岩的方向跑了過來。
這匹蒙古馬的動靜驚動了所有的人,他們沒怔怔地看著這匹蒙古馬,這匹蒙古馬很明顯不是那些女真騎兵的。
這匹蒙古馬跑到呂岩的身邊後,用頭輕輕地拱著呂岩,並不時用舌頭輕輕地舔著呂岩,表示著它對呂岩的喜愛。
呂岩也輕輕地撫摸著它,他好像明白這匹馬絕對不會傷害到他。
幾乎每一名蒙古騎兵都是單人雙馬甚至是單人三馬,那名怯薛衛也不例外。
曹文詔和張小乙看到這裡,眼中都充滿了驚訝。
“少爺,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張小乙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
呂岩想了想說道。
“他竟然是少爺你的朋友,難怪他會出手相助。”
張小乙不由恍然大悟。
不遠處的曹文詔也聽到了這句話,他低頭想了想,然後走了過來,對呂岩說道:“這次真是多謝你的朋友仗義相救。我叫曹文詔,乃是一個小小的守備,如果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呂岩微微一笑:“在下呂岩,這位是我家的……忠僕張小乙。”
聽到呂岩稱讚他是忠僕,張小乙不由挺起了胸膛,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表揚一樣。
“你的這位家僕對你真的不錯,如果不是他對你不離不棄,說不定你早就被一些難民給殺了。”
曹文詔一臉讚賞地看了張小乙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呂岩不由好奇地問道。
張小乙則有些尷尬,然後有些期期艾艾地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呂岩昏倒後,張小乙不得不僱了輛驢車來載呂岩。
但是正所謂財不露白,他付賬的時候不小心將褡褳裡的錢財被一些黑心的難民給發現了。
後來那些難民找了個機會將張小乙圍了起來,準備殺了他奪了他身上的錢財。
幸好碰到曹文詔相救,不然的話說不定只能地獄裡和呂岩再見了。
聽了他的話,呂岩不由恍然大悟。
張小乙有些尷尬地將身上的一個褡褳交給了呂岩,並且再三聲稱,他是怕這些錢放在昏迷的少爺身上不安全,所以才將這些錢放在自己身上的,絕對不是有意盜取。
呂岩開啟這些褡褳一看,發現裡邊放著一些大塊的金銀和珠寶。
呂岩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好歹也曾是大富之家。瀋陽失陷後,他就捲起家裡所有的金銀帶著妹妹、家僕一起出來逃難,在出城之時,因人員太過擁擠,結果和妹妹失散了。
他想了想,然後取出了一大塊銀錠交給了張小乙,同時對他說了句名動千古的話:“小乙,這次多謝你了,這是你應得的,拿著吧。”
張小乙有些猶豫地看著這枚銀錠,他估摸著這枚銀錠怎麼也有三十多兩的樣子。
在明末,30兩絕對是一筆鉅款了。
當年戚繼光在東南招募士兵,一年餉銀亦不過10兩,到了北方薊鎮後,守衛邊牆的募兵年餉增至18兩。
這還是在不欠餉的情況下,當然實際發到士兵手裡的銀兩可能連一半都不到。
張小乙有心拒絕,在他看來奴僕救主天經地義,用不著什麼賞賜。
但是呂岩始終堅持有功必賞,最後在曹文詔的勸說下,最後他還是接下了這枚銀錠。
有了這筆鉅款,張小乙當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