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主子鬧意見,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妹妹,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呂岩一臉正色地說道。
“不相信?”
呂紅袖無比堅定地搖了搖頭,“如果你一定要從軍,先把子嗣留下來,不然我絕不同意。”
呂岩一臉的苦笑,等後代留下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看來今天註定將無法平靜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呂岩和呂紅袖因為從軍這件事差點鬧得極不愉快。
呂岩擺出長兄如父的架勢,認為這個家應該是他做主。
呂紅袖則認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想要從軍必須先留下子嗣,不然就是不孝。
而且有時會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如果呂岩從軍了,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又該如何是好。
對此呂岩感到無比的頭大,於是他每天早上都找了個藉口離開客棧,以避免和呂紅袖因為這件事而爭吵。
同時他無比渴望曹文詔能夠儘快回來,以幫助他脫離這個苦海。
就這樣過了五天,在呂岩度日如年的過程中,曹文詔終於失魂落魄地帶著銀子上門了。
“呂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各個衙門都忙於戰事,所以這些銀子來得晚了點。”
曹文詔有些抱謙地說道。
事實上能這麼快能夠拿到銀子,他可是使了不少力的。
為了能夠快點拿到銀子,他將其中的部分功勞分潤給了上司,而且這些銀子全部都是預支的。
如果按照流程想要拿到銀子,需要耗費的時間絕對不止五天。
“你點一點吧,一共是300兩。”
“怎麼這麼多?不是說只有140兩嗎?”
呂岩並沒有點這些銀子,而是直接將包裹交給了張小乙。
“你的東西被其他人買走了。”
曹文詔非常隱誨地說道。
呂岩點頭表示明白,女真人的腦袋是個非常值錢的東西,對於一般的人來講,這些只能換些銀兩。
但是對於軍隊體系裡的人來說,這些可是戰功,能夠升官發財的。
特別是在這種明軍大敗的情況下,不知道多少戰敗的軍官希望拿女真人的腦袋來推脫戰敗的責任,所以這些腦袋的行情絕對是直線上漲。
這時候他發現曹文詔的臉色有些灰敗,於是就問道:“曹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剛才傳來訊息,渾河兵敗,6000川浙援軍幾乎全軍覆沒,他們全部都死了……”
說著說著,曹文詔的眼睛就溼潤了起來。
這時候他也不再恨那些夜不收了,因為說不定他們已經為國捐軀了。
聽到這裡,呂岩也是一陣黯然。
雖然他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些訊息真的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非常不好受。
“小二,快來兩壇你們這裡最好的酒,再來兩斤滷肉和一些下酒的小菜,今天我要和曹大哥不醉不歸。”
呂岩對一旁的小二說道。
“客官稍等,你要的很快就來。”
小二見生意上門,連忙喜氣洋洋地說道。
很快他們要的東西就被送了上來,呂岩給曹文詔滿上一大杯,就和他喝起了酒。
“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們大明總是一敗再敗?”
曹文詔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呂岩又給他滿上,同時示意他吃菜。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贏一場?我們大明雄兵百萬,富有四海,為什麼打不過一群建奴?”
曹文詔越說越激動。
“大哥慎言。”
呂岩說道。
現在可不是後世,莫談國事可是明目張膽地貼在客棧的牆上的。
曹文詔搖了搖頭,又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而此時客棧裡邊的人們都知道了渾河戰敗的訊息,他們都認為女真人可能會攻打遼陽城。
於是一些人紛紛招呼家人收拾行打算繼續逃難去。
“小二,來一桌上好的酒席,有什麼拿手的好菜只管上,我有的是銀子。”
呂岩對大堂裡的小二說道,說完就拋了一錠銀子給小二。
“好嘞,客官你只管放心,上好的酒席馬上就來了。”
接過銀子後,店小二的臉色變得喜笑顏開,本來因為客棧裡的客人要離開而陰鬱的臉色立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