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挑眉。
“前輩何等英明的人物,又哪裡是晚輩糊弄的過來的。”裴硯殊面上一派恭敬,準確的來說,從曲子傾被變相軟禁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你既知道,那也該曉得,我今日來是作甚。”很好,他就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晚輩知曉。”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枯樹林,曲陌稜的步伐放得很慢,裴硯殊便也跟在他後面,一點越過他的意思也沒有。
像是想到了什麼,曲陌稜突然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你這小輩倒是識趣,不知,師承何方?姓甚名誰?”
“晚輩裴硯殊,並無師承。”這件事,裴硯殊倒是實話說了,只是心下苦笑:想不到她跟這個魔教的曲陌稜還會有這樣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
“無師承?”曲陌稜詫異,隨後卻是哈哈笑出了聲:“也是了,看你武功套路,也不像是哪個大師的門下,倒像是雜七雜八亂練一通。”
說到這裡裴硯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讓前輩見笑了。”
“你既無師承,又是江湖閒人,潛在我這曲莊又是為何?”就這麼說著說著,曲陌稜就步入正題了,他以為,像裴硯殊這麼識趣的人,應該會實話實說。
卻不想,裴硯殊這就低眉斂目,一派嚴肅:“前輩既然和我同是江湖人,就該知道,有些規矩,亂不得。”
裴硯殊的意思很顯然:不該說的,她是不會多說一句的。
曲陌稜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還不夠識趣呢;“你又何必敬酒不喝喝罰酒呢。”
他原還覺得看這丫頭順眼,只要她把事情都說出來,曲子傾對她有意的事情,他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呢!
裴硯殊不吭聲了,就這麼默默的走著。
曲陌稜把她帶到了一個刑房模樣的地方,將她交給了外面的守衛。
臨走之前,他仔細想了想還是說了句:“我給你一日的時間,這一日裡,你如果想清楚要說出來的話可以通知守衛給我帶信,我可以放過你並且允許你跟曲子傾在一起,前提是你說的必須屬實,倘若一日後你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話,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
“晚輩明白。”裴硯殊回了一句,兀自走進刑房,見得門外的守衛落了鎖,這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曲莊不愧是江湖四大山莊之一,連這刑房看以來也是寬大舒暢的,一點也不見其他牢房常見的那些老鼠、蟑螂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