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在附近挪移了數次。當然距離極短,均不足百里之遙。直待心下確定,已無大礙,方叫上眾人,圍在自己身旁。然後吟誦法咒,腦海裡默想著金陵城。
直覺渾身一熱,跟著周身法力急速朝外湧出。不片刻,法力外洩感即止。
小石頭心知,已然出了虛空。前時,他已試過多次,自是大有體會。睜眼看,不禁大喜。自己等人的落腳處,竟在金陵城外。只見城頭罐鋼澆鐵,綴金砌玉,時當今世,有此奢風的城池,惟獨金陵城一家,再無別它分號。
此刻,他不能堂而皇之的入城。前時跟雷倩遠赴長安,是用病急的藉口推搪南唐君臣,倘若這會不在國賓館,反從城外而入,雖不用忌憚什麼,但這教人拆穿謊言的感覺,終究不大舒爽。當下再次乘禽而起,由天際入城。多寶則駕起雲頭,跟在他們後面。俯瞰城下景像,但見繁榮一片,多寶大異,驚道:“教主,這……這是何處?竟這等繁華?”
小石頭一笑。回道:“金陵!”心想,他是數千年前的古人,那時縱然華夏最大的城市,也決計沒金陵城時下的喧鬧。不說商集如何,單是人口寡眾,就不同以往。說話間,已到國賓館上空,當即俯空下衝……
正文第176章酸醋潑天
石虎在峨嵋諸道手上逃出之後,也不敢再在長安逗留。心想,反正少爺業已無恙,我自可回去告訴兩位女主子,亦好讓她們寬心。不過少爺身邊又多一位女主子的事,不知要否說出?他初出人世,對人類情感的把握,仍感模糊,思慮來去,始終躑躅難決。捱到金陵城外,尚未有個決斷,撧耳撓腮下,在城外頓足不前。
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吆喝,隱約傳來什麼“妖女,美女”之類的稱呼。他對美女自不放心上,但妖女二字引起了興趣。未服極品仙丹前,他也算是半神半妖,儘管從不曾承認自己是妖,但實質裡,被剝神格的神獸與妖實無不同。當下舉步湊去,想看個究竟。
遠處百姓蜂擁扎堆,裡三圈,外三圈。垂髻小兒,耄耄老者,竟也多不勝數。
石虎走到人群外圍,便聞近處兩婦道:“王大嫂,如今可真是世風日下,誰想一女兒家竟穿得這麼不堪?”那王大嫂道:“是啊,李嫂。瞧那女子也算長得可以,怎得……唉……”鄉村婦女唯一的樂趣,便是打扮得好看些,引得男人們偷偷地覷視自己。孰料,今早遇到了妖冶媚生的龍兒,這些婦女加在一塊也不及人家半分。
要說心中不妒,那是全然作假。
李嫂嘴一撇,又道:“長是長得不錯,不過與我倆年輕時候一比,還是差距不小。”這二婦布裙荊釵,身形嬌小,確實頗有丰韻。但這般自相誇讚,縱石虎性憨,也覺忍俊不住,在旁哈哈大笑。
二婦瞪他一眼,李嫂輕斥:“去去,傻大個真不懂事。女人家講話,你也偷聽?”
石虎臉一紅,想起姐姐龍兒說過,女人的私事確實不宜多管,也曾責過自己不懂事。心想,女人就是麻煩,這兩個人類女子講起話來,居然和姐姐一個調調。思忖間,忙移步走遠。他身材魁梧,由後看去,甚是偉岸。
隱約聽那王嫂道:“李嫂,那傻大個賣相不錯,比你家相公俊多了。咯咯……”李嫂道:“騷蹄子,是不是自己看上了,要不我麻煩些,幫你撮合撮合?”石虎聞言大驚,腳步放快,逃命似的急溜。暗道,我喜歡的可是體軀壯壯的母虎,像你們這些細骨嫩脆的女人,用點力就斷了,有什麼樂趣?
他這般一跑,適好擠進人堆。依他的健壯強力,江南一帶的瘦小男子甚難抵擋。眨眼,便教他撞翻了十數人。百姓紛紛喝罵,說是從那來了一名野蠻子;又有人道,不如送去見官。便在這時,人群圍著的那名女子,在裡面嬌滴滴地道:“你們攔住奴家,想幹嗎麼?”這一聲,著實軟綿,大有江南戲曲的花腔調。
石虎在外聽了,直覺一陣惡寒暴汗。但又覺著,此音甚為熟矜。
他思忖際,那女子在內接著說,“難道,難道你們想意圖不軌麼?”此時女子音調又變,竟如女兒家深閨私語,遇著情人發嗲撒嬌,柔媚宛轉至極。眾多百姓原就是樸實人兒,何曾聞過這般餘妙繞樑的嬌聲,不覺裡神蕩蕩,魂飄飄,固然百鍊鋼的粗莽農夫,也包教你成了知疼知惜的繞指柔。
與此同時,石虎猛拍大腿,他終於聽了出來。說話的女子分明便是自己那位可生裂虎豹,口吞熊狼的青龍姐姐。當即便想擠入進去,瞧個究竟。不想,裡面是年輕男子居多,一個個被龍兒的風情所迷惑,只恨自己湊得不近,又豈甘被人擠出。況且,人類的潛力委實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