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員也忘得一乾二淨。
金蟬又道:“散桑道友,你我可要做好準備!那崑崙派如真的和天羅教結成一線,憑咱們眼下的實力,倘若沒有長老們幫忙,決計是被其凌辱的份!當日城外一戰的恥辱,散桑道友莫非就這麼全忘了?”
散桑頷首,問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咱們各自破了本門的規矩,以掌門令牌喚出那些潛心修道的長老?”
金蟬道:“不錯,倘如崑崙派真與天羅教聯了手,咱們也惟有這個法子了。”
散桑愕然,看著他,又望向遠方的天空,久久無語。便在這會,一身素衫的散宜生飄然走來,手上拿著一張信筏,走到散桑跟前,恭敬地道:“師兄,楚王來信了。”散桑收回覽天的目光,轉身接過信筏,稍一顧閱,訝道:“楚王喚我等參加長安的刀劍大會?”
散宜生頷首,道:“信上是這麼說得。”
散桑考慮須臾,道:“那咱們要回去。”
散宜生點頭。金蟬卻道:“道友,貴派就任那魔頭在汴梁逍遙了?”
散桑道:“那還怎地?秦皇病危,兩子奪嫡,國勢大亂。你我兩派的基業均在秦境,若此刻不回去,只怕基業有損。而且,刀劍大會又移師長安,不回去,難道在這幹吃不成?”
金蟬眼眸一亮,道:“不錯,那敝派也回去。至於那魔頭改日再和他算這筆帳。”
大周皇宮養心殿。
仁秀帝放落手上書本,對邊上一老太監道:“黃丙淵,自朕下詔賜封趙世子為震北王,他有何舉動啊?”
黃丙淵機靈,立時走到案前,諂笑道:“回皇上,據密諜奏報,趙王爺派人去了北疆後,自己始終待在家裡。”
仁秀帝不耐道:“朕知道他待在家裡,朕問的是他府裡的人有沒什麼異動?”
黃丙淵道:“趙王爺府裡的倒沒什麼,每日奏報,他們只是練練拳,養養花,偶爾鬥鬥嘴!”
“鬥嘴?誰和誰鬥啊?”仁秀帝詫異,尋思,天羅魔教這梆傢伙不愧是魔道中人,明明自家人也鬥個沒完。他這樣想誠然沒錯,可偏偏忘了自個兒的臣工,每日朝會上也沒安靜的時候。
黃丙淵道:“主要鬥嘴的好像是那日在汴梁城追殺趙王爺的高手和一姓胡的老者,二人時常吵個沒完。”
“追殺趙巖的不就是無極島的人麼?怎麼他們又和天羅教搭上了關係?”仁秀帝頗感愕然。
黃丙淵道:“這秘密,奴才尚沒查出來。”
仁秀帝道:“那你要抓緊!知道麼?”
“咋!”
仁秀帝又道:“哦!洛親王叔怎樣?”
黃丙淵道:“老王爺每天吟詩唱賦,舞文弄墨,與王妃恩愛情篤,含兒飴子,日子過得很是輕鬆逍遙。”
仁秀帝蹙眉,道:“不管如何,監察斷不能倦怠。”
“咋!”
仁秀帝繼續俯首閱書,過了會兒,想起什麼,忽道:“替朕把鄭恩傳來!”
黃丙淵跑到殿門,喚了名小太監傳皇上口諭,宣雁翎軍統領鄭恩覲見。
過了大半晌,一身朝服的鄭恩踏進養心殿,朝仁秀帝三跪九叩,口呼萬歲。
仁秀帝笑著要他平身,說道:“鄭卿,雁翎軍練得如何啊?”
鄭恩道:“皇上,雁翎軍戰士人人拼命,個個奮勇,操練起來無不竭盡全力,就等著為皇上效命了。”
仁秀帝很是高興,笑道:“好、好啊!呵呵……”笑了會兒,又問:“人說震北軍能以一敵十,以十擊百。不知愛卿的雁翎軍是多少啊?”
鄭恩道:“回皇上,雁翎軍決不比震北軍差。”
“哦?呵呵……”仁秀帝笑道:“震北軍可是本朝最強的軍隊,向有天下第一軍的稱號。你的雁翎軍能和他們差不多,豈非本朝有了兩支開疆拓土的雄軍?”
鄭恩赧顏道:“皇上過獎了。微臣的雁翎軍雖然勇猛,但人數太少,那有資格開疆拓土?”
仁秀帝道:“人數少倒是不急。朕已下了旨意,要趙王爺調十萬震北軍進京,其中五萬駐紮郊北,成震北大營,另五萬則調入雁翎軍由鄭卿你來指揮。”
“啊?”鄭恩大吃一驚,誰不知二十萬震北軍只服趙家的人,如今仁秀帝突然調出五萬併入雁翎軍,其意雖好,但那些震北軍必然不願。到時,只怕要引起兩軍紛爭。他心裡有了這顧慮,自然悉數寫在臉上。
仁秀帝道:“愛卿不須著急。你和趙王爺不是八拜之交麼?在併入儀式上,你請趙王爺也來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