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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皇帝此時大概也是說的有些累了,喝了口茶水,轉身看到跪在那裡的田義卻是滿臉的大義凌然,心中更是不快起來,不過他還沒有到真發火的地步。
“我說田義,朕看你是真的讀書讀壞了腦袋了,怎麼回事,朕說這些你還不愛聽怎麼的。怎麼還學起那些窮酸的做派來了,以為朕會打殺於你,然後你好青史留名。hún了腦袋了吧,你就是朕的奴僕,你以為你是那些窮酸。朕說過今天不怪你,可你也不能如此表現吧。你若要真是昏了頭,那朕就滿足你的願望。若是沒有昏了頭,那就趕緊給朕辦事去,朕說這些你以為白說啊。”
萬曆皇帝說話還真是說到關鍵地方了,田義聽完之後才想過來,對啊,自己可不是那些文臣啊,自己那就是個廢人,是皇上的家奴啊,可是自己讀了那麼多詩書,所謂禮義廉恥,總是不能不想的吧。可是現下,竟然出現這樣的局面,這叫自己如何是好。被皇帝這一說,他反倒是愣在了那裡。
“田義,朕說話你沒有聽到啊,趕緊出去辦那差事,哦,別忘了,這次要加上礦稅,其他辦法,自己去想,告訴下邊的那些人,若是收上來的多,朕便有獎賞。”
“哦,是,奴婢知道了。”田義本能的答應了,然後這才悻悻然的轉身出了屋子。
“哼,這傢伙還真是讀書讀壞了腦袋,難道不知道,那些都是用來騙世人的。看來這傢伙該是回家養老了,小chūn子,你趕緊到司禮監跑一趟,把朕剛才的旨意在說一遍。朕還真怕這個田義光想著朕說的那些話,把正事給忘了。”田義一出屋子,萬曆皇帝看著他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唸叨起來,之後又讓小chūn子再次出去下旨意。
小chūn子一出這御書房,並沒有直接去司禮監,而是先去了自己平時待的一個屋子裡,好大一會兒才出來。然後領著幾個小太監,往司禮監那邊去了。半道上有一個小太監和他們分道,轉身往尙膳監那邊去了。待到那個小太監回來,尙膳監那邊又有人跟著出宮的車隊出去採買了。不久之後,京師中某處商鋪後邊的院子裡就撲稜稜的飛出去好幾只鴿子,四面八方的都有。兩天之後,坐鎮遼陽的魏剛便看到了萬曆皇帝對於他的評價,還有在御書房裡和田義發的那些牢sāo。
“礦稅啊,看來皇上是沒有銀子了。哎,未來的福王啊,你老爹現下就給你準備家底了,難道他知道你定是當不了皇帝的嗎?好啊,正是缺人的時候啊,這倒是讓俺多了一些擄人的法子了。”
魏剛自言自語的說著,他身邊自然是沒有人的。說完之後,他便把這紙條給燒了。
打從萬曆二十八年開始,大明各處的官府衙mén裡便多出了一個礦監的位子,管事的不是文臣,而是宮裡頭派出的太監。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四處探查,看看本地開礦的情況,然後按照要求收取稅費。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太監們還是按照有無礦產來收稅的,可是不長時日後,這規矩就變了。有的太監也是懶得自己去探查各處的礦藏開發情況,反正就是為了收銀子,他直接就指出某家富戶院子下邊有礦藏,然後說朝廷要探查,若是有的話,那這富戶便要jiāo這礦稅,至於jiāo多少,那便沒個準頭了。何況那人家院子地下到底有無礦產,那都不是哪個勘探人員說了算的,那是由這些太監們自己說了算的,他說有便有;他說沒有便是沒有。至於他怎麼說話,倒是要看那戶人家暗中孝敬多少了。若是沒有滿足他的要求,那便會按照有礦來算,這家人家的院子不但要被扒了,這院子裡的東西也都是不能帶走,這都屬於朝廷開的礦產裡的東西了,哪會那麼簡單的就帶走的。
能成為富戶,除了自家辛勤勞作,省吃儉用,另外就是和官府有關係,或是自家本身就有官身,不用納稅。原本地方上的惡吏和官差都是不敢得罪他們的,可是現下卻是相反了,這些從京師裡出來的太監卻是不管這一套。這些富戶起先都是去告官,可是各地官府也是管不了這些太監,只得把摺子送到朝中,這一來二去,日子拖的一長,有些人就受不了了。
富人有錢,很多也都是從窮戶身上搜刮來的,現下他們被搜刮了,自然是要從自家的佃戶或是那些窮鬼身上再去撈錢,於是,所謂的惡xìng迴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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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飛剪船
第二百四十章飛剪船
七月的遼鎮,怕是這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了,即便是這個所謂的小冰河時代,夏天也是不見得涼快多少。這個時代的人,穿衣物都是以長衫為主,特別是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