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繼續追問道。
“十餘載夫妻情,今日一朝破裂,心有不忍焉。”
“呵呵,陛下當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陛下身為君王,不僅是武后一人之夫君,更是天下人之天子,如何能因個人感情而廢天下之事……”
“哼,好一個因個人感情而廢天下之事。”
上官儀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得書房房門被砰地一聲撞開,隨即見武后面色寒霜的闖了進來。
“啊?皇后殿下。”
“媚,媚娘。”
上官儀與高宗見武后突然闖了進來,頓時變得慌亂起來,高宗更是立刻把上官儀剛剛寫就的詔書藏進袖中。
卻不料武后早就看到了這一切,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直視著他問道:“陛下所藏何物?”
“沒,沒有藏。”
“臣妾已看到矣。”
“啊?呵呵,此乃是上官愛卿所寫一篇詔書。”看到武后追問,高宗神色極為尷尬,但還是沒有將詔書拿出來,反而繼續往裡藏,然後乾笑著解釋道。
“詔書內容都有甚?”
“沒,沒甚大事,不過是一些正常人事任命而已。”
“哼。”武后對這個解釋十分不滿,冷哼了一聲,一把從高宗袖中搶過詔書,細細看了一遍。
武后看得極慢,幾乎是一字一句,這篇短短數百字的詔書竟然看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
突然,武后跪倒在高宗面前,悲聲泣道:“臣妾自從太宗病重之時便識得陛下,至今已十四載矣,這十四載臣妾任勞任怨,為陛下生兒育女,打理後宮,該做的本分事做了,甚至不該做的也都咬牙為陛下扛了,奈何到了今日,陛下竟然狠心如此,要將臣妾拋棄。其實陛下如若看臣妾不順眼,只需一句話,賜一道白綾,臣妾便可永久消失於陛下面前,何用費盡心機,請外人寫下如此一道廢后詔書?”
“這,這,媚娘,汝聽朕解釋……”
“嘿嘿,還有何可解釋的,其實這一切臣妾都明白。臣妾雖是女子,卻也深知狗死狗烹,鳥盡弓藏之理,當初陛下為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