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如今,高宗既然這樣說了,他如果再堅持己見,一定會引起高宗的猜忌,如果武后再趁這個機會聯合高宗對他進行打壓的話,他的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甚至連性命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因此李顯只能無奈的說道:“父皇所慮甚是,是兒臣多慮了,不過所謂兵者,廟算多而勝多,凡事皆要認真謹慎、未慮勝先慮敗,當然,母后如此內舉不避親,想必懿宗一定會取勝,然則萬一雙方僵持時間過長,薛大將軍的人馬喪失希望,恐怕事仍不可為,因此,兒臣仍然認為,我大唐應當多準備一條出路。”
“哦?不知顯兒指的是?”高宗聞言一怔,隨後疑惑地問道。
只見李顯淡淡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我大唐應該打通海上補給線,令東征將士補給無憂。”
“嘿嘿,太子想得雖然好,可是微臣認為這實在是異想天開。”這時候只見得薛元超站了出來,對著高宗說道:“陛下,如今我大唐近七成的船隊全都遭到倭寇偷襲,大部被擊潰,想要打通海上補給線,必須要先打敗盤踞在海上的倭寇力量,可這又談何容易?我軍可是沒有船隊啊,即便是現造,估計至少也要半年之後,而到那時,或許前線戰事就已經結束了。”
“嗯,薛愛卿說的不錯,顯兒……”高宗看了李顯一眼,帶著一種無奈的表情,意思很明顯,看起來也對此沒有信心。
卻見李顯躬身說道:“父皇,此事其實也不難,戰船自然也要造,而且一定要造海船,兒臣聽聞我大唐的明唐商號經常遠航,所造的海船不僅堅固,而且先進,不如令其依舊承造海船,訓練水軍,以便海上補給線打通後,及時進行補給,至於擊潰倭寇船隊之事,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在短期內實現。”
“哦?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見?微臣洗耳恭聽。”薛元超的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容,看起來根本不相信李顯能夠做到這一點。
卻見李顯掃了薛元超一眼,然後對著高宗說道:“父皇,此事易爾,兒臣可獻一個借刀殺人之計,最新倭國正在搞新政,許多反對派不滿,紛紛出逃,流浪到沿海地區,這才結成了海盜勢力,大肆劫掠,這一次乃是受了新羅的好處,又得新羅同意讓出一州之地作為酬勞,這才率領船隊與我大唐對抗,畢竟那些流寇是倭國新政的反對派,只需父皇派一使者,到倭國陳明利害,倭國定然會派出船隊,殲滅那些流寇,以便統一全國。”
“嘿嘿,太子殿下果然是善於幻想,我軍不費一兵一卒,不出一點糧草,倭國就能為我大唐出兵擊潰倭寇?這樣天真的主意恐怕也只有太子能夠想到,微臣真是服了。”薛元超聽了,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大聲狂笑著說道。
第269章就這麼定了
薛元超根本就不信倭國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就出兵,所以聽了李顯的話,只感覺是在聽笑話,所以不由得大聲狂笑,出言諷刺。
卻沒想到李顯面色一沉,厲聲喝道:“薛元超,如今國難當頭,你身為宰相,尊享高位,食國家俸祿,不知想辦法為國分憂,卻一再對本宮出言諷刺,是何居心?你且說一說,似你這等舉動,可還配為宰相?更有甚者,你在父皇、母后及本宮面前狂笑不止,可還把父皇、母后及本宮放在眼中?無禮之尤,以你為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殿中侍御史何在?”
“微臣郭元振見過太子殿下”,隨著李顯一聲大喝,便見郭元振緩緩走出來,然後對著高宗和武后躬身說道:“啟奏陛下、天后娘娘,薛元超身為宰相,卻不顧朝儀,於殿中肆意狂笑,按律當罰俸半年,還請陛下降旨嚴懲。”
“這,這……”薛元超本來還是十分得意,可是現在見李顯和郭元振這麼一說,頓時慌了神了,雖然罰俸半年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可是這對他的名望卻是十分沉重的打擊。
所以薛元超連忙向高宗和武后請罪,然而殿中侍御史郭元振卻是不依不饒,非要嚴懲薛元超,以警戒後人。
高宗對於薛元超如此狂笑也是十分反感,於是下令依律辦事,將薛元超拖出大殿,罰俸半年,若有再犯,罪加一等。
“陛下,陛下,微臣再也不敢了,陛下免了微臣的懲罰吧。”薛元超一臉懊悔,不該如此失態,被李顯抓住了把柄,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最終還是被拖出了朝堂,一時之間顏面盡失,成為笑談。
而李顯在薛元超被趕出朝堂之後,對著高宗和武后拱手說道:“父皇,母后,兒臣願為國分憂,出使倭國,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定然勸說倭國國主出兵,擊潰倭寇,暢通海上補給線,還請父皇母后恩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