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迎!
“這,這,我剛才聽到的是真的嗎?夫人親自出迎?這個遠房侄子該是何等的身份,竟然值得夫人大駕親迎?現在的小姐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然而由於隨侍天后,並且奉命專管詔令,可以說是一個權力大得令人恐怖的存在,作為她的母親,鄭夫人就算是遇到當朝宰相,也短端沒有出迎的道理,可現在竟然只是對一個普通的遠房侄子親自出門迎接,這樣的禮遇實在令人震驚。”
那守衛一邊深深地震撼,一邊忙不迭的隨著鄭夫人前往府門外進行迎接。
片刻之後,便見鄭夫人帶領著守衛家丁一起來到府門外。
卻見那神秘的“遠房侄子”立刻上前行禮道:“小侄見過姑母,不知姑母一向可好?”
鄭夫人漸漸剋制住心中的激動,點點頭說道:“原來是賢侄到了,呵呵,賢侄大老遠的來了,怎的也不說一聲?老身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隨著老身前往府內說話。”
說完之後,鄭夫人親自帶領著那人來到了大廳,並且屏退了所有的侍從,連最貼身的婢女都被趕了出去。
這讓那名為鄭夫人送拜帖的守衛更加的震驚,如果不是有眼眶撐著,估計眼珠子都已經掉到地上無數次了。
卻說鄭夫人帶著李顯來到廳堂之內,屏退了所有的侍從之後,對著李顯躬身行禮道:“不知這位先生拜帖中所言的拙夫來信,竟在何處?”
卻見那人抹了一把臉說道:“鄭夫人,你看我是誰?”
“原來是周王大駕光臨,難怪,妾身還以為……”鄭夫人雖然話沒有說出口,可是意思很明顯,還以為是李顯將上官庭芝還活著的訊息告訴了他人,並讓他人代為傳送信件。
雖然鄭夫人相信李顯選中的人一定是心腹,可是內心裡卻並不願李顯之外的任何人就上官庭芝之事跟她接觸,現在見來人竟是李顯,心中的不舒服這才徹底消失。
“不知大王此次前來,有何指教?”鄭夫人見李顯避過上官婉兒,專門來找自己,知道定然是有要事要說,所以主動開口問道。
李顯聞言卻是拱了拱手說道:“小王來此,一是慶賀婉兒終於邁開了第一步,夫人嘔心瀝血養育十四載,終於成器,相信婉兒此後只要小心謹慎,努力向上,將來定然成就非凡,上官家族復興有望;這第二麼,自然是將上官典籤之來信親手奉上。”
說完之後,李顯便從袖中取出來一封信件,鄭重的遞到了鄭夫人的手中。
鄭夫人雙手接過信件,卻是看也不看,張口問道:“妾身知道今日大王前來寒舍,定然還有要事吩咐,妾身洗耳恭聽,還請大王直接吩咐就是。”
李顯卻是連忙擺手說道:“吩咐不敢當,小王只是提醒夫人,莫要將上官典籤之事告訴婉兒。”
“這卻為何?妾身正打算要將此事告訴婉兒呢,若是婉兒得知她父親尚存人世,而且受大王如此大恩,日後定當竭誠以報,畢竟我一家三口承受大王大恩多年,如今婉兒已經到了天后身邊主管詔令,正是報恩之時,大王卻又為何不讓妾身將此事告之婉兒?”
鄭夫人滿臉的不解,卻聽得李顯嘆道:“夫人並非不知,我那母后雖然賞識人才,亦能破格重用,卻頗有疑忌之心,當初上官相公得罪母后,不僅自身罪責難逃,亦秧及家人,如今婉兒以驚豔之才,雖受重用,然則母后心中亦不會不加以防範,最起碼在短期內會有所防範,因此婉兒自當小心翼翼,更兼婉兒如今年紀尚幼,心中沒有城府,一旦得知上官典籤之事,便會生出對母后之怨念,再加上對小王報恩之心,定會露出行藏,雖然她自己覺察不到,卻也很有可能會被母后察覺,到時候輕則遭受廢黜,嚴重了可能會有性命之憂。若是不知上官典籤之事,自能忠心為母后做事,久之自然能夠獲得信任,彼時婉兒若再得知上官典籤之事,便不會遭受母后懷疑。”
鄭夫人聞言,頓時感到渾身劇震,深深施禮道:“若非大王今日一言,婉兒幾死矣,大王對於婉兒迴護之恩,妾身沒齒不忘,大王之言妾身明白了,在婉兒未取得天后絕對信任之前,妾身絕不會將拙夫之事說與她知道。”
“夫人言重了,此事既是為了婉兒,又何嘗不是為了小王自身?此間事已了,小王亦當告辭了,婉兒進宮隨侍母后,為了避嫌,小王亦不便相送,我這裡有一些禮物,稍時會派人送來,還請夫人轉送。”
李顯說完之後,取出來一份禮單,交給了鄭夫人,隨即轉身告辭離去。
鄭夫人送李顯離開後,取出禮單一看頓時震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