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吩咐道。
第二天天剛亮,按捺不住心中喜悅的李顯便帶著張無塵、竇仙童、高舍雞、張德玉和楊思齊等人興沖沖的來到了華巖寺。
“阿彌陀佛,不知貴客遠來敝寺,有何貴幹?”一名三十餘歲的僧人遠遠見李顯一行人到來,連忙口宣佛號,合十聞訊道。
李顯卻是呵呵一笑道:“大和尚如何得知我等遠來耶?”
只聽那僧人說道:“如今戰亂四起,平壤城為唐軍所困多時,能到敝寺所來之人,不是遠道而來之客又是何人焉?”
李顯聞言頓時大笑道:“吾心向佛,凡有佛光處便是靈山,何來遠近之說?”
一旁的竇仙童見二人答對,一時之間不明其中之意,不由得暗暗奇怪。這李顯不直接說找誰,有甚事情,竟然說起了奇怪話,豈不怪哉?
可是沒想到事情就是這樣奇怪,只見那僧人立刻變了顏色,肅然起敬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有理,是小僧著相了,小僧玄遊,見過貴客,貴客請入殿敘話。”
第105章開城投降
大唐乾封三年三月丙寅,高宗以以明堂制度歷代不同,遂增損古今,新制其圖,因此下詔大赦,改元為總章元年。
而就在高宗下詔大赦改元的同時,高句麗如今卻已經是風雨飄搖、朝不保夕了。雖然城牆依舊堅厚,雖然將士依舊用命,然而人心卻是在不斷地散了起來,甚至連寶藏王高藏也都在想辦法投降。
作為高句麗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寶藏王對淵蓋蘇文父子又是感激又是痛恨,可以說,如果當初沒有淵蓋蘇文,他是不可能坐上這王座的,可是等他坐上去之後才發現,他竟然什麼權力都沒有,只是在形式上接受群臣的朝拜,同時被逼著在一道道詔令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甚至連自己立王后、太子之事,也需要得到他人的同意才行,所以,他現在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了。
更何況如今唐軍壓境,自己無論是選擇投不投降,都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人物,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結果其實都差不多,而自己選擇投降卻可以保住性命,若是選擇不投降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淵男建自己找死,吾又何必為其陪葬?”於是寶藏王開始暗暗尋找朝中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物,希望能夠在合適的時候逃出平壤,向大唐投降。
而這時候由於形勢越來越緊張,淵男建的性格也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多的將士不僅要在戰場上遭受唐軍攻城的壓力,還要受到淵男建的責打,這讓他們的心理幾乎崩潰,所以越來越多的人產生了投降的傾向。
僅僅過了數日的時間,寶藏王就已經乘著淵男建守城不在王宮期間,秘密聯絡了數十名文臣武將,約定好在某天夜裡投降。不過他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一個與唐軍相聯絡的中間人,或者說是缺少一個代表這些人向唐軍表示投誠之意的特使。
而就在此時,王宮裡突然來了一個人,恰恰就是這個人解決了他們目前最大的困難,這個人就是當初因為建議淵男建投降而被趕出王宮的僧人信誠。
只見那信誠帶著兩個身穿黑衣的漢子,來到寶藏王面前,行禮說道:“小僧信誠參見大王,小僧之來意想必大王亦很清楚了,大莫離支不惜玉石俱焚,與大唐頑抗到底,期待奇蹟會出現,然而以如今之形勢,高句麗根本無任何成功之可能,大王受人掣肘多年,今日又何必為大莫離支陪葬乎?依小僧之見,大王莫若率眾悄悄開啟城門,放唐軍入城,如此一來尚能為大唐立下大功,相信唐皇顧念功勞,又念在大王一片赤誠。定然會不吝封賞,屆時大王錦衣玉食,瀟灑一世,豈不是比困守此處要強得多?”
寶藏王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師所言何嘗沒有道理?小王亦是深思熟慮久矣,唉,想小王無德,連累百姓遭受戰火,如若能夠及時結束戰爭,還百姓以安康寧靜,小王便是一死又何妨,更何況是順天應人,歸降大唐?只是現今有一事甚為為難,我等應由何人引導前去唐軍營中下書?”
卻聽得信誠呵呵笑道:“此事不必為難,小僧身邊這位,乃是大唐所譴使者,大王只需將降書獻於此人,相信必然可以幫我等帶至唐軍營中。”
“原來如此,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寶藏王立刻便順著信誠手指的方向,對著那名漢子拱手行禮道。
只見那人拱手還禮道:“在下名叫張無塵,乃是我大唐右武衛大將軍、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周王顯麾下親兵隊隊正,奉周王及李大總管之命前來拜謁大王,吾王知大王素來對我大唐恭順,只是無奈權臣當道,賊子泉男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