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只好道了聲好。
宋瑾病好後身上確然有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威勢,但面對姜芋,他大多時候還是那個藥廬邊的青衫公子。
姜芋在府門口遇著了宋瑾,姜羲向他行禮,他微微頷首。
姜羲竟有瞬間懷念他以往的那聲岳父,意識到這點後,姜蓑不由心有餘悸,他畦朝宋瑾行禮告退了。
姜芋望了眼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在宋瑾靠近他時咕噥聲,“你把我爹嚇跑了。”心道你這模樣可真不能帶你去西北了。
宋瑾先是疑惑,懂了她的意思後眉梢挑,“不許!”姜芋瞪眼。
宋瑾失笑,“莫生氣,可準備好回京了?”
姜芋在他的笑聲裡微微紐了臉。
“我不介意再喊幾聲岳父,你允許?”
到了正午,陽光更暖,屋簷上的積雪融化鹹水滴滴菩菩往下落。姜芋站在屋簷下聽了會落水聲,瞧見宋瑾緩步而來。
姜芋凝神去瞧,宋瑾毫無異樣,雙眼在望見她時亮了亮,待走到她的跟前,宋瑾禁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姜芋乖乖站著不動,“可餓了?”
宋瑾頷首。
姜芋彎眼笑,“去吃飯。”
宋瑾:“嗯。”
直到夜間休息,屋裡熄了燈,宋瑾才道:“她求我,說她要留在這裡。”
白日裡趙太后要見宋瑾,姜芋本不願意讓宋瑾去見她,但宋瑾堅持去,姜芋只好依了,宋瑾也不讓她跟著,她只好在屋簷下等著宋瑾回來。
黑暗中,姜芋伸手抱緊宋瑾試圖安撫她,“你同意了?”
宋瑾不語。
姜芋覺著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沒水平,宋瑾定然會同意的。
姜芋突然覺著雙眼痠澀難忍,“宋瑾,我心裡好難受。”
“不要難受。”宋瑾緊緊抱著她,想要將她揉進自己心裡,“和我保證,你以後都不要再難受了。”
過了許久,姜芋埋首在他的懷中,做下許諾,“好。”
“那你呢?”她輕輕問。
宋瑾就笑了,“阿芋,有你在,我沒有理由難受。”
姜芋不相信:“以往我也在。”
你不照樣難受。
“以往是我糊塗,我道歉“原諒你。”姜芋笑;宋瑾亦笑,“夫人好胸襟姜芋不由大笑。
兩人滾作團。”宋瑾的唇碰了下她的額頭,“求你原諒。”
寬宏大量吶!”
過了日,有聖旨傳來,宋珩將先前宋瑾遞到京裡的決定又下達了遍,西南諸人皆可聖旨行事,至此西南之事塵埃落定。
姜羲領兵回西北前,宋瑾將半虎符拿出來,同姜芋要了另半,兩半合在起又遞予姜芋,“原本就要給你的,你拿著也行,給姜老將軍也行。”
姜芋沒接,眼裡忍不住冒出笑意,“就這麼信我?”宋瑾將虎符塞到她的手中,只答:“你是我的皇后。”
姜芋聽罷心中生出一陣暖意,她沒再拒絕,將整個虎符攥在掌心,“那我替你收著。”
送走姜羲,姜芋同許無渺整了整行李,許無渺近日在西南玩厭了,對回京一事頗為歡喜。姜芋瞧她心睛好,不由想替宋珩試探試探她的心思,便先問了一句,“許姑娘此次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
許無渺像是沒料到這個,怔了一下,姜芋見狀補充道:“自然,許姑娘有本事,醫術也高,想要什麼是手到擒來,本富的意思是……”
“娘娘的意思我明白。”許無渺的心裡似是很糾結,她咬了咬唇,還是問道:“娘娘可能……
可能……給我賜婚?”
姜芋大晾,她竟有了心上人?嘴上忙回面對姜芋的詢問,許無渺終於難為情了姜芋:“……好。”
“自然能,你快周本富說說是誰。”
到底沒將心上人說出來,“娘娘再容我想想然而,直到進了京,回了富,許無渺也沒想好,姜芋坐不住了,她同宋瑾提了提,宋瑾道:“上過早朝,我將阿珩留下,你同阿珩講講。”
宋瑾回富的當日就同宋珩換了過來,宋珩見到正常的宋瑾差點喜極而泣,同宋瑾說了一下午的話,也不怕宋瑾煩他,之後便回了獻王府。第二日,宋瑾便去上早朝,一切都正常順利起來。
這會兒宋瑾正起床,同姜芋說了話後被姜芋又拉到被窩裡滾了滾,他笑道:“捨不得我?”
姜芋難為情,又洩氣似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這才一把將他退出被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