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餓了幾天的惡狼,然後她鬥志昂揚地啟唇道了一聲:“哼!”就轉身走了。
走了!
姜薴:“……”
姜薴斷定她根本不是趁著熱鬧來見宋瑾的,而是不懷好意來攪事的。
“娘娘,陛下在等您。”常樂上前提醒姜薴。姜薴收回望著趙太后的複雜目光嗯了一聲,隨常樂往太和殿去。
一進太和殿,宋瑾就迎了上來,“阿薴,你淋雨了,換衣服。”
“無礙,等會。”姜薴牽著他的手走到御桌後,兩人坐在一起,姜薴問:“陛下從一開始就曉得他們的罪行?”
宋瑾神情茫然,“什麼?”
姜薴皺眉,“難不成聖旨不是陛下下的?”目光掠至一旁的宋珩,宋珩無奈地走近遞給她一本厚厚的冊子。
姜薴不明就裡地開啟看了幾頁,神色頓時微妙起來,特別是看到有頁記錄了一個武將幾日洗一次澡這種問題時實在忍不住了,“這都什麼東西?”
宋珩摸摸鼻子去瞧宋瑾。
宋瑾這回不茫然了:“哦,暗衛營給朕的記錄。”
姜薴一時沒反應過來,宋珩幽幽解釋道:“這可都是皇兄安插在大臣家的暗衛記錄下來的。”
“什麼?”姜薴不可思議地去望宋瑾,“陛下竟派人時刻監視著他們,這、這……”她實在不知如何評價。
宋瑾默默縮到一邊兒,低聲說:“朕也不想的。”姜薴心道你警戒心也太強了,見宋瑾委屈地恨不得縮成一團,只好道:“好吧,陛下做得對。”宋瑾這才舒展開身子靠過去。
其實說來聖旨上那些見不了光的事,要說當官的沒一個不摻和的也不現實,安插在群臣家裡你暗衛們每日守著他們想必瞧得是一清二楚,他們將記錄上交給宋瑾,宋瑾可都是看過的,只是還想著分出個輕重緩急,能不計較的給了警告就算了。
常樂跟著宋瑾是曉得此事的,見群臣如何都不罷休,便將暗衛一事與宋珩說了,並將冊子拿給宋珩一看。
宋珩看了直道:“皇兄這點怪像父皇的,太仁善了,還警告,照本王說,一窩端了吧。”可惜時間有限,宮門口趙太后都鬧上了,宋珩挑了十來個有分量的,得到宋瑾的同意就擬出了上面的聖旨。
“原來如此。”姜薴微笑。宋瑾在此時湊上來,賴著她不動,也不嫌棄她溼淋淋的衣服,姜薴卻恐他這樣不舒服心想著還是先回昭仁宮換身衣服吧,便道:“如今眾人皆知本宮已向陛下服軟,用兵權換取了陛下的寵愛,那本宮可搬進太和殿住了。”
宋珩頷首:“皇嫂所言極是。”姜薴轉頭對宋瑾溫言道:“本宮去昭仁宮收拾東西,陛下在這等本宮。”
“好的。阿薴。”宋瑾乖巧應道,目送姜薴帶著宋珩離去後才對一旁存在感薄弱的許無渺說:“你出宮吧,朕怕阿薴誤會。”
許無渺:“……娘娘知道我的。”
“可朕說過這殿裡只能有阿薴一個女人。”宋瑾很為難地皺皺眉,“那要不你扮成男人?”
“不必了。”許無渺聽到此此處氣得冷哼一聲,“我才不稀罕待這破地方,等娘娘回來我同她說一聲就走。”
“那就好。”宋瑾當即安心下來。
許無渺要被他氣死了。
*
宋珩隨姜薴一路到了宮門外,聽姜薴說了沈音一事,他不由低語問:“皇嫂可真要去?”
“自然要去。”姜薴想了想,還是吩咐他做些準備,“等那日你吩咐幾個人在五味樓守著,注意一下來往人的動靜,興許能看出點什麼來,切莫打草驚蛇。”
宋珩稱是。
姜薴又忽而問:“你莫再瞞本宮,你肯定曉得的,先帝去時陛下與誰在?”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宋珩也覺再瞞下去就與姜薴生分了,便抬袖指了指慈安宮的方向,姜薴愣了下,“莫非虎符在她手裡?”
“約莫不會,父皇一直忌諱後宮干政,怎會將這麼重要東西給她?”宋珩對此不以為然。姜薴不由瞥他一眼,“那莫不是在你手裡?”
“皇嫂莫要胡說。”宋珩無奈地停下了步子,“我就是個閒散的人,一向對朝政不大上心,要那麼個東西做什麼。”
姜薴不再言語。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進了昭仁宮,姜薴見眾妃皆已回來便同她們說,“本宮要搬去太和殿,你們偶爾也可去殿裡尋本宮玩。”
她就說個客氣話,眾妃也自然不會沒眼力勁兒地湊上去打擾她與陛下,便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