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就有點忍不下去了。
“哦。”宋瑾右手裡的筆戳著摺子,一邊甜蜜地思念著姜薴,一邊用那夜受傷的左手撫過那堆情書,“這種話怎麼聽都不會滿足的,繼續說。”
“皇后娘娘最喜歡陛下!”
“皇后娘娘最喜歡陛下!”
“皇后娘娘最喜歡陛下!”
如妃嘴裡連說三句,暗暗在心裡下了決定,她回去一定得和娘娘說說,陛下這不正常的症狀又加重了。
“專心點,否則朕就給阿薴寫信說你偷看朕。”兩人誰也不看誰,宋瑾語氣裡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臥槽!別啊!臣妾可是一眼都沒瞧您!如妃嚇得搬起凳子又撤幾步,“陛下您不能害臣妾啊!”
她猶記得那日姜薴吩咐完事後,她問,“娘娘為何如此信任我們?萬一我們真和沈音聯手……”
姜薴連她的話都沒聽完就笑了,“你莫非真以為本宮是個渾身一發光就能普照大地的聖母?告訴你,進宮之前本宮就調查過你們了,你們哪年哪月哪日來的葵水本宮都一清二楚,更別說品性如何了,所以如兒你就別掙扎了,就跟著本宮吧。”頗有點逼良為—娼的感覺。
“你就這麼怕阿薴?”宋瑾的聲音拉回如妃的神思。
如妃正襟危坐端莊無比地回,“回陛下,也不全是怕。”
“哦,那就是還有欽佩服氣如此種種。”
“還有喜歡。”
宋瑾:“……”
“比起朕,你是不是更喜歡阿薴?”
“那當然。”
“……為何?”
“陛下已心有所屬,臣妾再想也是妄想而已。再者同為女人,誰不想活成娘娘那樣?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唯有不斷靠近。”
年少時鮮衣怒馬沙場點兵,雙十年華執掌後宮無人能及,就連眼尾那道傷痕都令人心生羨慕。
這就是姜薴。
宋瑾神思一飄,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雙眼裡溫情脈脈得不得了,他對如妃道,“你再去見阿薴得告訴她朕許久沒聽她說話了。”
如妃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道您不就是想聽娘娘給您說情話?呵呵!
如妃揹負著艱苦的任務出了昭和宮,先回了自己宮裡,沈音,哦,不,現在是沈貴人了迎上來,“姐姐,我讓御膳房做了您最喜歡吃的菜……”
如妃聽著她刻意討好的話後背起了一陣一陣的冷汗,到底是宮裡不爭不奪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竟忘了後宅裡那些面上笑著暗地裡害人的骯髒手段。若不是姜薴提醒她,她被沈音啃乾淨了骨頭也不知道,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呢。
兩人在飯桌前坐下,沈音親手伺候如妃用膳,期間不經意提了句,“姐姐以往和皇后娘娘處得很好吧?”
“啪嗒”一聲筷子被扔到了桌子上,如妃面色一沉,“大好的日子提她做什麼?”
“哎,姐姐不要生氣,妹妹只是覺著與其鬧成這樣不好看,不如像以前一樣和和氣氣的。”沈音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神色有所鬆動,又說,“何況姐姐已今非昔比,皇后娘娘定會比以前敬重姐姐的。”
“你什麼意思?要本宮上趕著去伺候她?”如妃心思一轉,冷冷地勾起唇角,“再說伺候她本宮能得到什麼,攔著陛下不讓陛下見本宮,哼,這筆賬本宮還沒跟她算呢!”
“姐姐,這你就糊塗了。”沈音巧笑倩兮,附到如妃耳邊低語了一句。如妃心底一顫,看向沈音的眼裡再無半點溫情,她這是拉著自己及家裡人陪她去死!
*
昭仁宮。
姜薴這兩日也沒閒著,讀了幾本小說,寫了幾份情書,用午膳時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許久不見陛下,本宮怪想他的。”
雲萱和惠嬪她們頂著一張不開心的臉,恨不得噴一句皇后姐姐你還想著那個渣男做什麼!而且這才兩天,咋就成了許久了呢!
姜薴捏起起筷子,“好。本宮不說了。”思起她曾讓宋珩想法畫過宋瑾的畫像,心中暢快起來,這會兒宋珩也該畫出個眉頭來了,不如寫信問問。
飯畢,姜薴一寫好信就著人送過去,很快得了回信:獻王府的管事說宋珩出京辦事去了,至今未回。
姜薴又細問幾句,發現那日她前腳才踏出獻王府,宋瑾的聖旨後腳就到了,宋珩見宋瑾終於願意搭理他了,感動得一塌糊塗,二話不說接了聖旨就出京了。
姜薴暗暗咬牙,宋瑾這是偏不讓她瞧他的模樣啊!難不成他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