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基本上閒職都放回了家; 等天氣好些了才去。
方父在院子裡烤著暖爐; 對照著一本書正在一筆一劃摘錄著,厚厚的兩層棉簾子被丫頭打起,蔻兒站在門口抖了抖雪; 脫了斗篷上前來施了一禮道:“女兒請父親安。”
“蔻兒來了?”方父抬頭看了眼女兒,不冷不熱道; “旁邊坐著驅驅寒。”
暖爐燒得很燙,屋子裡的溫度也高,蔻兒坐在暖爐旁抱著丫頭遞來的茶小口小口抿著; 伸著脖子看父親在旁邊寫著什麼,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片刻,方父動作自然的收撿了書籍等物,看向自己女兒:“冒雪而來; 可是有事?”
“並無什麼事,就是來陪父親說說話。”蔻兒含笑道,“不想父親在忙。”
“不過摘錄些東西,不算忙。”方父想了想,道,“蔻兒,為父前兩日,被陛下傳召進宮了一趟,提起了大婚日子。”
蔻兒一愣,暗覺不妙:“……日子在什麼時候?”
方父一臉黯淡:“明年初夏。”
明年初夏,距離現在不過半年的光景。若是說起來,不算趕,就是好巧不巧,正好在她及笄前幾個月。
蔻兒遲疑了下:“不能往後推推麼?”
她是想在家中多待些日子的,之前還沒有感覺,這日子一定下來,突然就有些惶恐了。
“為父覺著,這個日子也算不錯。”方父完全沒有在新帝面前爭奪日子的樣子,淡淡道,“初夏裡不冷不熱,你不受罪。”
這個日子看起來父親很滿意?沒有任何異議的樣子。蔻兒打量著父親,慢慢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個日子罷。”
反正早嫁晚嫁還不得嫁,長痛不如短痛,利利索索的一刀下去就好。
蔻兒看得很開,扭頭就把心裡的惶恐一巴掌拍沒了。
方父捻著鬍子,眼神凝重:“為父觀陛下此人,也許是靠得住的良人,只要我兒與陛下好好相處,大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女兒知道。”蔻兒把手放在暖爐上一層厚厚的瓷面上,感受著手心暖暖的溫度,她嘴角微微勾了勾,“陛下此人,女兒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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