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馬車內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方令茹慌忙伸出了手扶著那人下來,腳都站不穩,哆哆嗦嗦看見說話的青年,頓時眼前一亮,並未鬆開那人的手只盈盈屈膝口吻哀婉:“多謝這位公子出手搭救。”
誰知那年輕男子看見方令茹卻臉色一變,猛地甩開她的手厲聲道:“你是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宣臣也'驚訝':你是誰,方姑娘呢?
方令茹'迷茫:……我就是方姑娘啊。
宣臣也:(╯‵□′)╯︵┻━┻
第二十二章
被猛地甩開手的方令茹驚呼跌倒,還好大太太在側一把摟住免去摔倒。
那青年男子接過侍從遞來的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十分厭惡:“不是說方令蔻會去長公主的花宴麼,方家的馬車上怎麼沒她?”
那大太太猜著這男人是衝著蔻兒來的,立即道:“我那侄女嬌弱,獨自駕了馬車在後頭呢。”
宣臣也抬頭一看,方家馬車後不遠處,一架玲瓏香榧馬車前站著一個扶著丫頭的少女,她正若有所思看著他。
鬧事驚馬已經被下人們按住捆了四肢抬走,還有人不住陪著笑給周圍街道上受了驚嚇的路人道歉,從驚馬竄出巷子差點弄翻方家的馬車,到現在也不過幾息之間,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蔻兒見著那男子,記得當初宣公子曾叫他‘堂兄’。
她視線掃過那錦袍風流的玉冠男子身後精壯的僕從,心中大約知道,她之前,是真誤會宣公子了。那些惡劣行徑的僕人,原來是他堂兄的人。
想起宣公子,就記起了那封空落的信箋,再看這位與宣公子臉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她眼神就冷冷的。只是念著到底是這位公子幫了忙,遠遠地斂衽為禮以示道謝。
宣臣也站在那裡煩悶,大好的時機沒有把握住,牽了一個不知誰的少女,他現在又不能再湊到蔻兒面前去獻殷勤,只能遙遙對蔻兒拱了拱手,黑著臉翻身上馬離去。
方令茹眼淚花兒都打轉了,撲在大太太懷中差點哭出來。大太太是個機敏的,猜到一二,等蔻兒走近問她們是否無恙時,她皮笑肉不笑道:“虧得蔻兒人緣廣,來得及時制服了馬,不然伯母和你姐姐倒要受些苦了。”
蔻兒知道她現在心裡不痛快,不欲多說什麼,只問:“姐姐可是嚇到了,不如我們回去,長公主那兒請人去給帶個話。”
“這可不行!”方令茹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帶著淚痕怒視著蔻兒,“你別想甩開我獨自去!長公主的花宴我一定要去!”
蔻兒好心打算一起回去給方令茹緩緩,可在方令茹眼中,倒成了她故意甩開了。她不想多解釋什麼,淡淡道:“那就去吧。”
大太太與方令茹稍作休息,重新把釵橫鬢亂的方令茹打理好,眼圈不泛紅了,方家馬車才繼續上路往長公主府去。
…
京城裡發生一點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落入在意的人眼中,特別是對於涉及到內的人來說,訊息時時刻刻抓牢,有益於他們行事。
長公主府後院廂房,金釵雲鬢眉心貼花黃的雍容婦人面前,一位十幾歲打扮花枝招展的少女正不忿地看著她,滿臉委屈。
“粗魯行事,最是下乘。”半響,雍容婦人伸出手指點了點少女眉心,搖頭,“這般粗糙行徑,也不知道隨了誰。”
“娘,我就要弄她!”少女不忿道。
“那也要看手段,還好慎王路過攔了一把,不然待選秀女無端出事,定然會被追查。”那雍容婦人淡淡打斷少女的話,面無波瀾道。
少女氣急敗壞:“可她擋了我的路!”
“她既擋了我兒的路,為娘自然知道如何處理,至於你……”
那婦人斟酌了下,微微搖頭:“待會兒你就莫要出去了。”
“阿孃!”少女咬著唇祈求,卻最終還是隻能目視那前呼後擁的婦人離去,她的小院前,多了一些把門的人。
出不去的少女急促呼吸胸膛一起一伏,突然猛地抓起屋中擺件狠狠砸了個粉碎。
…
從方家巷子到落簷坊附近路途也遠,駛過了小半個京城,方家兩輛馬車停在公主府後門巷子,守在那兒的婆子丫頭上來問了好,迎著三人進了去。
公主府打著的是海棠花宴的旗號,從青草小徑走過去,繞過假山流水,到了那處兒坪地,堆滿了各色秋海棠,旁邊還用了一圈旁的花點綴,奼紫嫣紅,色彩繽紛。
坪地附近的廊下亭中佈滿了桌椅繡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