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應下。反正在他看來,院門處有兩個身形高大健壯的大漢把守,院中亦有人守著,曲迷心不可能有機會去打擾到子諭。
護院留下了寫有尋芳二字的燈籠便退下了。而從院中出來的青年卻還留在此處,見護院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後,才搖著手中摺扇,說道,“琴聲有什麼好聽的,尋芳樓中擅琴者無數,兄臺何必執著與此。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做東,請兄臺喝酒,如何?”
曲迷心聞言,看了他一眼,回絕道,“在此謝過兄臺好意,我今日只是為琴聲而來。”
聽她如此說,青年面上露出幾分可惜,“既如此,在下告辭了。”說罷,便帶著小廝離開了。
曲迷心就在原地聽完一曲琴聲後,才繞到旁邊,縱身躍上院牆,走近小樓後,再度躍上二樓走廊,落地無聲。
琴聲再度響起。
她背靠著柱子坐在走廊上,隨意曲起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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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諭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撥動著琴絃,絲毫不知一門之隔的走廊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彈罷一曲後,他便停了下來,視線落在案前的琴絃上,目光卻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什麼入了迷。
門外,許久不曾聽到琴聲再度響起,曲迷心便出聲詢問道,“怎麼不繼續彈了?”
毫無預兆的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子諭難免受了驚嚇,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道身影從敞開的窗子處跳了進來,動作乾脆利落,不曾發出半點聲音。若非親眼所見,根本無法察覺。
那是一個身量略顯單薄的少年,緩緩而來,玉冠束髮,一襲紫衣,眉目之間彷彿帶有一絲邪氣。
少年以審視的眼神打量他,目光落在他臉上片刻,便又收了回去,將屋內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到不遠處的軟榻上,徑直走了過去。他神色淡淡,絲毫不見緊張。
這個小院中有多少護衛子諭是知道的。曾有多少人不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