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書房。
坐到書桌後,拆開信封展開信件。安王懷著好奇的心思開始看,看到最後她就沉默了。因為她的心上人說話遣詞十分的誠實,一不小心就把某些想法給寫了出來。
過了許久之後,他叫來伺候的小廝,將府中兩個已經成家立業的幕僚叫了過來。小廝得了話,一頭霧水的去找來幕僚,而被找到幕僚則是心中擔憂,莫不是王爺遇上什麼棘手之事了。因為一般這個時間段,安王都準備陪老王妃吃飯了。
兩個幕僚懷著沉重的心思的來到書房,進到屋裡便見安王手中拿著一紙書信坐在書桌後,神色沉沉。
“見過王爺!”幕僚行禮道。
安王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坐下吧。本王召你們前來,是有一事相詢。”
兩人依言坐下。其中一人開口道,“王爺請說。”
安王問道,“在你們看來,本來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種問題,但凡是做幕僚的,基本都可以做到想都不想張嘴就來洋洋灑灑說個半天不帶重樣的。不過安王向來是個務實的人,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於是兩個幕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嘴正準備說,又聽安王補充道,“本王要聽的不是那一番歌功頌德的虛假之言,而是想問你們,本王是怎樣一個人。”
兩個幕僚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
安王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答案,微微蹙眉,反思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太明白,於是又問道,“那你們告訴本王,本王可是那種沉悶無趣之人?”
其中一人忙道,“王爺怎會是沉悶無趣之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對安王而言,簡直比什麼都沒說更糟心。於是他揮了揮手讓人下去了,拿著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才鋪了紙提筆開始寫回信。
可憐兩個幕僚一頭霧水的出了書房,回去的路上與交談想法,卻死活沒弄清自家王爺方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有此一問,回到家中後飯也吃不下了夜裡也沒睡好。他們總覺得安王是遇上什麼難事了,萬萬想不到,人家其實只是因為心上人的一句話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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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曲迷心就收到安王的回信了,跟他平日裡說話一樣簡練明瞭。大意就是讓曲迷心放心,李為之等幾個孩子他會讓人去請,周御醫也會請,但凡她還算熟識的人,他都會請過來,連帶時間也會替她看好,宴席她也不用操心,等等。
總的來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真的什麼都不用擔心,因為一切有他安排。簡直太貼心太周到了,以至於曲迷心看完愣了很久,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仔細一想完全找不出任何壞處,於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安王辦事那叫一個效率,第二天所有曲迷心認識的人就全都收到了請柬,包括曾經在府衙裡見過一次面後來丁香案子裡給了她一點方便的衙役小哥!請客的日子也定下了,就在第三天,標準的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宜嫁娶出行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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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李為之早早便起了床,由丫鬟們伺候著洗漱穿衣之後,早點也沒用,一路小跑著出了府門,坐上了門口的馬車往長樂坊去。
張氏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一旁伺候的蓮心亦是捂嘴笑道,“瞧四少爺這高興勁兒,今兒個都沒用人喊,便自己起身了。”
張氏笑道,“他開心就好。”
其餘幾家裡,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
之前幾個小不點原本還想去找曲迷心玩的,可是到了清風樓卻被店小二告知人已經幾天沒回來了,之後幾天他們過來,情況依舊如此。幾人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許匡定還想著利用自家老爹的職務之便,然後就被安王府的下人告知,曲迷心有事暫時離開臨安了,不知幾時才會回來。
小螃蟹在幾人手中輪流保管著,可是讓這幾個小不點好好揚眉吐氣了一番。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小不點自然也就一直記著曲迷心。
昨日收到安王府派人送來的帖子時,正巧又碰上休沐日,高興了好一陣,期待著第二天趕快來。
辰時剛過,長樂坊某條大街上陸陸續續出現好幾輛豪華的馬車,最後停在了某座不起眼的宅院門前。能住在內城都不是普通人家,自然瞧出了這些馬車上的門道,心裡直驚歎,這可全都是大興最頂級的那一撥權貴啊,簡直亮瞎了眼。
而亮瞎了周圍人眼的少年們,陸陸續續進到曲迷心家的院子裡後,也紛紛被亮瞎了眼。
進了大門穿過垂花門,站在抄手遊廊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