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賣我。”
仙草笑道:“那、顏貴妃無法撼動,賢妃比鬼還精,其他的是狐狸,我又是什麼?”
雪茶捂嘴一笑,道:“你可笨了,你不是小鹿嗎,你是一頭又伶俐,又活潑,又可愛,善解人意,心地慈仁……吉祥如意的鹿啊。”
“哈!”仙草忍不住笑起來。
當初她假扮小鹿的時候,跟雪茶說起“徐憫”,也常常用一些誇張的大好字眼來自我稱讚,沒想到如今陰差陽錯、後繼有人了。
***
五月中,徐慈回京。
還是馮絳把這訊息告訴仙草的。
原來徐慈回京之後,皇帝便下詔,命他進了工部,目前擔任工部主事之職。
這任命起初先遭到了內閣眾位大臣的激烈反對。
畢竟在他們看來,徐慈一路走來的軌跡,簡直像極了一部“大逆不道謀反史”。
畢竟他所犯的每一宗罪,放在尋常人的身上,九族都不夠誅的,可皇帝居然不追究其罪,居然還要委以重任。
可是皇帝所想做的事情,好像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止。
最終果然,也不知皇帝用了什麼法子,這提議最終給內閣透過了。
內閣接受,其他的文武百官便好辦了許多。
馮絳笑道:“說來皇上也是個舉世奇人了,他做事情從來不顧忌別人的眼光,內閣那些老頑固們居然也都給他說服了……只不知道這位徐爺去了工部會有如何建樹。若不是徐太妃娘娘早就亡故了,又是眾所周知的跟皇上不睦,我一定要以為他是因為裙帶關係才得皇上重用的呢。”
仙草笑著垂眸,喃喃道:“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
馮絳是將門之女,對文墨不甚通曉:“你說的是什麼?唱歌兒似的。”
仙草道:“是杜工部寫給李太白的,兩人併為知己,當時李太白給流放夜郎,中途釋放,杜工部得知此事,便寫了此詩相贈。——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匡山讀書處,頭白好歸來。”
馮絳聽的愣怔住,看著仙草懶懶淡淡又略帶一絲感傷地吟詩之態,忍不住叫道:“你怎麼什麼都懂,真叫人羨慕……哎呀,我要是皇上,我也愛死你了。”
她說著便張手將仙草抱住,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蹭著。
仙草給她弄的臉上發紅:“別胡鬧。”
馮絳索性抱著她不放,笑道:“我哪裡胡鬧了?”她看著仙草臉上微紅的樣子,竟又低頭下來,吧唧在她臉上親了口:“這是不是胡鬧?”
仙草一震,舉手捂住臉:“馮昭儀!”
馮絳笑嘻嘻道:“你竟也會害羞啊。哼……誰讓我親不到想親的人,你是他妹妹,多親你兩下,就當是撫慰我的心了。”
仙草睜圓了雙眼:“馮絳!”話音未落,馮絳張開雙手又向她抱來:“索性多親兩口!”
仙草無法承受,又恐怕她真的如此,便驚笑著躲閃:“不要!馮絳,你還鬧……快停下!”
掙扎之中,馮絳撲上前,竟把仙草直直地壓倒在了榻上。
“看你還往哪裡逃?乖乖地別動,給我香一個……”馮絳摁著她,故意擠眉弄眼,像足了輕薄的紈絝子弟。
仙草呼吸都困難,羞惱交加:“我、我真的生氣了……”
正在這時,身後有人重重地咳嗽了聲,同時有人怒道:“馮昭儀!”
馮絳猛地回頭,卻吃了一驚。
原來在二人身後,竟站著數人,當前一個卻正是皇帝,皇帝左側是雪茶,右側身畔站著的,卻竟是徐慈。
三人立在原地,神情各異。方才出聲的卻正是皇帝。
馮絳嚥了口唾沫,忙從仙草身上爬起來,跳下地。
她咳嗽了數聲,訕訕道:“參見皇上。”隨意一屈膝。
趙踞咬緊牙關,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寶琳宮。
偏偏這一幕還給徐慈也看見了,情何以堪。
這會兒仙草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的樣子比馮絳更加的“荒唐”,畢竟是給壓在下面的那個,衣衫凌亂,髮鬢微散,臉色發紅,嬌喘微微……
看起來簡直像是給人非禮過了一樣。
皇帝窒息,生生地嚥了口唾沫。
馮絳轉頭看了仙草一眼,忍不住吐了吐舌。
雪茶紅著臉走上前扶住仙草,一邊低低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仙草詫異,看雪茶忸怩的樣子,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