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存在於想象的綺念之中的,如今卻竟然能一一實現。
她就在自己身邊!
也許是老天也知道他的苦心,所以才在冥冥之中撥弄出如此的造化。
皇帝無法自制。
趙踞握住仙草的手臂將她往懷中輕輕地拽了過來,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落。
這一次,仙草沒有來得及閃避。
****
雪茶踮著腳悄悄走進來,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一幕。
無可奈何,雪茶重又低低咳嗽了聲。
不料皇帝正心旌神搖,沉迷於此中無法自拔,竟然沒有聽見他的暗號。
雪茶生恐身後那些人就貿然闖了進來,便忙又重重地咳嗽了聲,輕輕喚道:“皇上……”
直到此刻,趙踞才睜開雙眼。
皇帝的眼波閃爍,他意猶未盡地看著懷中的人,心跳的讓自己暈眩,但每一聲的心跳都帶著雀躍的喜歡,四處跳動。
卻更無法饜足。
“出去!”皇帝頭也不回地。
雪茶壓低了頭:“皇上,是太后那邊兒派了人過來問皇上怎麼樣了。”
趙踞一怔,旋即回頭:“這點小事你也辦不了?就說朕無礙,已經歇下了。”
不料這會兒仙草因聽見雪茶的話,忙推開了皇帝。
她往後躲了躲,驚疑交加:“太后?”
趙踞看著她的臉色,心中暗驚,忙先安撫道:“不妨事,太后只是派人來問一問,你不用擔心,朕去打發了他們就是了。”
他的口吻甚是溫柔,仙草略微寬心,輕輕一點頭。
趙踞在她的手上輕輕地又握了一把,傾身含笑叮囑:“乖乖的等朕回來。”
皇帝起身,負手往外走去。
雪茶在旁邊看了兩眼,趁著皇帝不注意,眼疾手快地給他將龍袍的領子整理了一番,又扯了扯袍擺。
趙踞笑啐道:“就你眼尖,只是連兩個人都打發不了,要你何用?”
雪茶忙道:“皇上,來的是江昭容還有太后身邊的陸嬤嬤,看她們的樣子,像是已經知道了……”
皇帝皺眉。
來至外間,果然見江水悠跟陸嬤嬤立等著,眾人見皇帝現身,忙行禮。
趙踞道:“怎麼又特意讓你們再走一趟?朕才想派人去告訴太后不必擔心。”
江水悠含笑道:“太后惦記著皇上,本要親自來探望的,是臣妾等人勸止了,才叫臣妾跟嬤嬤一塊兒前來,不知皇上的頭疼如何了?”
趙踞道:“如今已經好了,不礙事。你回去告訴太后安心便是。”
江昭容道:“可給太醫看過了?方才看到許多太醫聚在外殿。”
趙踞還未回答,旁邊陸嬤嬤開口道:“皇上,奴婢隱約聽說,是小鹿她醒了?這可是真的?”
幸而方才雪茶提醒了皇帝,趙踞淡淡道:“是啊,朕本要安歇了,太醫又說她醒轉。”
說到這裡,皇帝忍不住一笑,道:“嬤嬤回去把這訊息告訴太后,太后也一直都惦記著她呢,知道她正趕在除夕夜醒了,不知得多高興。”
陸嬤嬤勉強笑道:“皇上說的是,小鹿這些日子昏迷不醒,太后不知多操心了,這會兒總算可以寬心了。”
江水悠笑著頷首道:“這也是新春頭一件大喜事,是了皇上,小鹿醒了,臣妾能不能去見見她?”
趙踞瞥她一眼:“今日天晚了,且太后那邊兒還有席,不得方便,就改日再見吧。”
兩人聞言,只得行禮告退。
皇帝目送兩人離去,正要轉身回殿,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高五。
高五正站在眾太醫之後,見狀忙走上前:“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
趙踞瞥了眼,見沈君言也跟太醫們站在一處,垂頭目不斜視的樣子。趙踞便道:“譚伶現在在哪裡?”
高五說道:“皇上之前把從蔡勉府內收繳的金銀批了一部分給南邊兒受災百姓,又交代地方官減免賦稅之類的,他負責監察,前兒才從南邊回來,皇上有差事給他?”
趙踞道:“他辦事倒是利落,如今外頭無事,就先調他進來。”
高五詫異:“讓他進宮來?”
趙踞一點頭,卻並沒有說讓譚伶進宮做什麼。
高五滿懷不解,又有些莫名地心慌。皇帝向來很器重信任他,如今居然要調譚伶,是不是因為他有什麼事兒做差了?
畢竟高五之前隱瞞過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