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彩兒抬手拉住仙草的手:“姑姑快跟我走!”
仙草也沒想到彩兒居然會有這樣一招;來不及反應,就給彩兒拽著出了門。
只聽背後馬車伕一聲怒吼:“好個賤婢!”
這會兒彩兒拽著仙草的手飛奔過廊下,厲聲叫道:“來人啊;有刺客!”
那車伕這會兒已經追了出來;本來恨恨不已想要追上去殺了兩人,猛然聽彩兒這般叫嚷;又聽到有腳步聲從院外傳來,他的眼神閃爍;驀地止步;同時縱身一躍。
剎那間身形騰空;整個人已經上了屋頂。
等院外的侍衛們衝進來的時候,黑夜裡屋頂之上,那鬼魅般的影子幾度起伏;飛快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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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泰起很快知道了此事,同知縣來到後院之時,彩兒跟小翡,慧兒三人擠在仙草身邊,低低地不知在說什麼。
侍衛們先向禹泰起彙報了所見,禹泰起看著宋知縣道:“勞煩加派兵丁,在街頭加緊巡防,若是發現可疑之人即刻拿下。”
宋知縣忙先去派人。禹泰起才走到仙草身邊:“受了傷沒有?”
仙草搖了搖頭。
禹泰起看其他三人也都在,欲言又止,只說道:“你跟我來。”
仙草緩緩起身,將走之時又回頭看了彩兒一眼,彩兒向著她點點頭,同小翡跟慧兒一起去了。
禹泰起帶了仙草,來到前面的廳上,便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仙草就把那馬車伕突然出現挾持了自己、以及彩兒“無意中”打擾,驚跑了那人等話告訴了他。
之前彩兒拉著仙草逃了出屋子,察覺馬車伕並未追來,才站住了腳。
彩兒不等仙草開口問便道:“我看姑姑的臉色不對,便暗中留了心,那人是蔡太師的人嗎?”
仙草點頭。
彩兒哼了聲道:“我就知道他要挾了姑姑,所以姑姑才特去探望夏葉的?夏葉那蹄子真的也是太師的人?”
仙草嘆了口氣:“是。他們是一夥的。”
彩兒皺眉說道:“這太師的人真是無孔不入,怪不得皇上叫我多留心著呢。”
仙草聽到這裡,試探問道:“是皇上特意派你同去夏州的?皇上……也知道太師安插了人嗎?”
一提起趙踞,彩兒的眼睛微微放光:“皇上何其的聰慧聖明,自然想的到。”
兩人說不幾句,因為方才叫嚷驚動了侍衛,小翡跟慧兒也聽見了,都跑出來,不知如何。
在侍衛等趕到之前,彩兒匆匆說道:“姑姑不用怕,太師再陰險,能在隨行之中安插兩人已經是極周密的了,應該再沒有第三人了。何況驚動了禹將軍,他一定會更加嚴密地派人保護姑姑。”
彩兒乃是好意,因看出仙草被人脅迫,只當是自己把仙草從馬車伕手中救了出來,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仙草還被迫吃下了那顆毒藥。
仙草心中略苦,卻也不好跟她直說,畢竟說了無用,反而叫她平白愧悔。
突然間又想起一件事,因問道:“對了,你可跟徐大爺說了沒有?”
彩兒一怔,然後道:“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我本來是想先去告訴的,可是聽縣衙的人說,徐大爺已經跟那些人一塊兒出城了。”
“什麼?”仙草失聲,對上彩兒詫異的眼神,仙草定了定神:“怎麼這麼快呢,夜已深了,這是連夜趕路不成。”
彩兒道:“說是在溈山耽誤了兩天,怕是長官不高興,所以才匆匆走了。不過,如果姑姑說的是真的,只怕那些跟隨徐大爺的人是故意的不安好心,怕留在這裡生出變數罷了。”
這跟仙草想的差不多。
禹泰起詢問事情經過,仙草不敢洩露彩兒的身份,就只說她無意中去找自己,正好撞破了,兩人才逃出來。
仙草說完之後,見禹泰起並未出聲,便問道:“將軍,聽說我們大爺他們……已經走了?”
禹泰起一點頭:“是。他們怕耽誤了公事,特請知縣開了城門去了。”
仙草忙把自己聽馬車伕所說的話告訴了禹泰起,又哀求說道:“將軍,牢城營的這些人不安好心,若是給他們到了濟南府,一定會對大爺不利的,求將軍……幫一幫大爺!”
禹泰起眉頭微蹙,淡淡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去濟南府動手嗎?”
仙草搖頭。
禹泰起道:“因為先前是小國舅親自護送徐慈去的滄州府,所以滄州的地方官知道徐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