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好像把我們看成自己人,你不怕我們是跟蔡太師一夥的?”
仙草見車伕這麼快給拿下,驚喜交加,聞言笑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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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服下的那藥丸好像有催眠的功效,加上馬車搖搖晃晃,不知不覺中仙草竟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天色大亮。
仙草忙爬起身來,低頭打量自己身上,卻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身宮裝,而是換了一身極為樸素的淡青色麻布衣裳。
她下了地,邁步往外走去,才轉到外間,就聽見房門外隱隱有說話的聲音。
有個聲音低低說道:“那惡徒的確是蔡勉的走狗,向來所做的就是替蔡勉肅清異己,之前江南幾位頗有名望的先生之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他倒也精明,才出城就察覺我們走的方向不對,只不過任憑他奸似鬼,也終於落入咱們的手中。少主,是要殺了他嗎?”
一個沉靜的聲音回答:“這種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正直之士的血,自然是及早剷除,也好告慰眾人在天之靈。”
“有少主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不過少主,我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那個小宮女救出來?要知道禹泰起不是好糊弄的,倘若給他看出來,袁家妹子跟其他幾位弟兄就兇險了。”
“我自然有安排……”
仙草呆呆地聽著,之前說話的那人她當然不認識,可是有一個人的聲音,卻是她朝思暮想、無法忘懷的。
她一邊聽著,一邊挪步往前,因為太過出神,竟撞在了桌邊上。
桌上的茶盞等隨著一晃,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外間說話聲音在瞬間消失,不多時,房門吱呀一聲給開啟,有個人邁步走了進來。
仙草抬起頭。
雖然她早就猜到了救了自己的人是誰,但是真的見到了這張俊眉朗目的臉,仍是情難自已。
原來此刻出現在仙草眼前的,赫然正是在那場兇殺案中不知所蹤的徐慈。
也正是方才外頭說話裡,那所謂的“少主”。
再度重逢,更是如夢如真,仙草張了張口,那一聲“哥哥”卻噎在了喉嚨裡。
相比較而言,徐慈的神情卻仍是淡淡的。
他身著一襲藍色棉布長衫,頭戴竹冠,他本就生得俊美斯文,給磋磨了這些年,氣質上多了幾分滄桑沉鬱,行動間隱隱地竟有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