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難怪,皇上生得好,若是溫柔起來,又是那樣溫柔的叫人受不了。若我是個女的,恐怕也把持不住。”
仙草越聽越是心跳:“好了好了,雪茶公公,您幸而不是個女的。”
雪茶瞅著她,嘆口氣,忽地笑道:“我們兩個掉個兒就好了,我曾聽人說過什麼‘借屍還魂’的故事兒,就是發生不到自己身上,所以也沒有辦法想象,你說,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
仙草更加驚心了:“別瞎說!誰、誰知道。”
雪茶笑眯眯看了她一會兒:“算了,不說這些胡話了。說點正經的,你可知道今兒皇上見了誰?”
仙草道:“是顏家的一位姑娘?”
雪茶咋舌道:“我遠遠地大膽看了眼,那顏姑娘生得真是絕色,簡直比、比昔日的徐太妃娘娘還好看三分呢。”
仙草的臉色有些奇異,斜睨雪茶。
雪茶仍是笑嘻嘻繼續道:“這樣絕色的美人兒,出身高貴,教養又好,我瞧太后的意思,是想這位姑娘入後宮,倘若真的如此,只怕這宮內就多了一位皇后娘娘了。”
才說到這裡,突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雪茶探頭,見一個小太監飛奔而至。
雪茶忙攔住他,詢問何事,小太監道:“兵部送來了緊急公文,說是夏州的緊急軍情!”
***
原先禹泰起悄然不聞地來至京城,連西朝最精細的探子都沒發覺。
直到禹泰起在京內現身。
他在京城呆了這半年,西朝之人礙於夏州兵強馬壯,不敢犯境。
但隨著禹泰起長久不歸,加上冬日苦寒,西朝人便蠢蠢欲動。
緊急軍情送到兵部,又飛快傳到了乾清宮,皇帝不得不下旨,讓禹泰起在春節之前離京。
仙草等一行“被賜予”給禹泰起的宮女自然也要同去。
羅紅藥本還以為要過了年,如今日期提前,她連哭了數日,眼睛都腫的不像樣子,整個人也病倒了。
仙草看她這樣,心中暗傷,又在榻前看護著她,不離左右。
羅紅藥也知道不能讓她出宮都不得安心,拼命掙扎著服了兩幅藥,總算好些了。
終於到了離宮之日,仙草挽了個小包袱往宮門處而行,這次卻沒有上回的興奮,因為心中又多了許多牽念。
她且走且尋思著,等到發現宮門口站著那道熟悉身影的時候,仙草以為自己看錯,她擦了擦眼睛再看,果然見是高五那瘦長條的身影。
仙草啼笑皆非,又瞧見禹泰起一行人似乎在宮門之外,便大搖大擺走過去:“公公這次又是來搜查的嗎?這次我可什麼都沒有拿,不信你來搜搜。”
高五仍是那種陰陰冷冷的樣子:“這次不是搜查,反而是有東西給小鹿姑姑。”
仙草大為意外:“有什麼東西?”
高五回頭,從身後小太監手中拿了個包袱過來,遞給仙草。
仙草接在手裡,又遲疑地看他一眼,懷疑他是不是想故意栽贓嫁禍。
悄悄用手捏了捏,軟綿綿的。到底是好奇:“我可以看看是什麼嗎?”
高五板著臉:“給了姑姑,自然就是您的東西了,隨便看。”
仙草這才將那包袱開啟,當一點嬌豔的櫻紅映入眼簾的時候,仙草簡直不能相信,等到她鼓足勇氣將包袱開啟,好像在這蒼白冷冽的冬日裡,突地綻放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碧桃花。
——是當初那件兒本來她想帶出宮、卻給高五攔下……後來落入趙踞手中的徐憫的緞子宮裝。
趙踞明明說,他已經把這件衣裳給燒了。
但是現在,它就這麼好端端地在她的雙手之中。
第70章
仙草看著手中的宮裝;當初隨身帶著;原本是欲有個念想,但是現在……她默然端詳片刻;終究笑了笑。
仍舊將衣裳仔細包了起來,仙草雙手捧著,送回給高五。
高五很是詫異:“這是做什麼?”
仙草笑說道:“皇上的意思奴婢心領了;只不過這到底是宮內的東西,還是留在宮中為好。”
高五瞥一眼她手中的包袱;並不伸手接:“皇上給的東西,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仙草看著他淡淡漠漠的臉色,促狹地眨眨眼道:“興許……我還是可以的。”說著把包袱往他懷中一塞;轉身往外跑去,邊跑邊揚手道:“公公替我多多拜謝皇上,請皇上保重龍體吧!”
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