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這個趁著他不防備,放在酒裡也好水裡也罷,他喝了後就大省事了。”
仙草這才知道這是毒/藥,手一顫,幾乎把紙包扔了。
正在此刻,夏葉臉色一變,突然向著她使了個眼色。
仙草微怔,轉頭看向門口。
此刻夏葉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門旁,冷不防地將門扇開啟。
外間貼著門邊兒站著的,正是那縣衙裡的使喚丫鬟,一副在偷聽的姿態。
沒想到門突然開了,丫鬟嚇了一跳,紅著臉才要請罪,就已經給夏葉揪著領子,不由分說地一把扯了進來。
夏葉陰陰地盯著問道:“你聽見了什麼?”
丫鬟因為好奇兩人之間的稱呼,又知道這些是京城裡的貴人,不知她們私下裡說些什麼話,所以想多偷聽兩句。
其實他們兩人說話聲音並不高,倒也沒怎麼聽清,此刻嚇得結巴:“沒、沒聽見什麼……”
夏葉冷笑:“沒聽見?”
小丫鬟求道:“求姐姐們饒恕……”
仙草見狀便道:“她不像是撒謊,何況咱們也沒說什麼,不如讓她走吧。”
“好啊。”夏葉眼神閃爍,緩緩答應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仙草倒是意外了:她答應的是不是有些太痛快了?
那小丫鬟卻千恩萬謝,又如蒙大赦般低著頭後退。
才走半步,冷不防夏葉抬手,向著她後頸上用力一拍。
對方一聲不吭地倒了地。
仙草眼睜睜地看著這幕,望著地上丫鬟一動不動的樣子:“你、你幹了什麼?”
夏葉拍拍手道:“她偷聽我們說話,為防意外,只有除掉。”
“她沒有!”仙草原本還指望著夏葉將這丫頭打暈了而已,聽了這話才總算徹底相信,當即渾身冰涼,忍不住失聲道,“你、你殺了她?你怎麼隨隨便便殺人?”
夏葉皺皺眉:“為太師辦事,還在意這一兩條人命嗎?”
仙草窒息。
夏葉冷笑道:“小鹿姑姑,別忘了你也要殺了禹泰起的,可不能總是這麼心慈手軟。”
仙草心底發寒,卻氣極至頭頂冒煙:“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不會濫殺無辜……”
夏葉冷道:“留著她洩密嗎?”
“她……”仙草還要分辯,但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首,突然噤聲:人已經死了,再說什麼又有何用?
但她仍有點不能相信,就在自己的眼前,剎那間就沒了一個人。
仙草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慄,雙手卻越握越緊。
她咬牙道:“你、別太過……”
仙草一句話還未說完,夏葉卻又說道:“對了姑姑,太師有一句話讓我告訴姑姑,雖然覺著姑姑未必在意,但是羅昭儀的命,還是在太師手中的,如果在到達夏州之前姑姑還是辦不成這件事的話,羅昭儀只怕就危險了。”
仙草雙眸圓睜。
夏葉跟她對視一眼,又看地上的屍首:“這個,姑姑知道該怎麼料理了吧?”
她說完後,有恃無恐地開了門,揚長而去。
仙草看著地上的屍首,後退一步坐回椅子上,抬手捧住了頭。
****
入夜。
禹泰起來見仙草的時候,小翡跟慧兒正也在她房中陪坐著說話。
見禹泰起來到,大家都起身行禮。
慧兒覷著這位容貌英俊的青年將軍,大著膽子問道:“將軍是要等剿滅了賊徒再走嗎?”
禹泰起“嗯”了聲。
慧兒便義憤填膺地說:“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賊人也太目中無人了,明明將軍才來了縣衙,光天化日的他們居然就敢闖進來殺人,幸虧小鹿姑姑福氣大,才沒有給他們傷到。”
小翡在旁小聲說道:“可到底還是殺了一個丫鬟,我的心現在還怦怦亂跳呢。”說著就柔弱可憐地看著禹泰起。
禹泰起卻絲毫都沒有瞥她一眼,只時不時地打量仙草。
慧兒會意,拉了拉小翡,小翡雖然不樂意,卻也沒有辦法,只得跟著她退了出去。
兩人去後,禹泰起才問仙草:“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受了驚?”
仙草垂著頭,勉強說道:“沒、沒有事。”
白天夏葉猝不及防殺了那丫鬟,卻扔下屍身而去,仙草竭力定神後,才忙將桌椅板凳推倒的推倒,又大聲叫有賊。
不多會兒外間門口禹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