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染看著手心裡的字條,默默地皺了皺眉,這沐無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三天兩頭地往武拓山跑,還指了名地要見她?
這不,餘生打探到了訊息,就趕緊傳她回去了。
趁著四下沒人,她匆匆地換好了衣服,重新易了個容,想了想,還是在桌上留了張字條,萬一阿殊再來,也好知道她是回沐華宮去了。
丹霞山的人當她在沐華宮,沐華宮的人當她在丹霞山,實際上卻扮成步荷雙去了武拓山,墨卿染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一人分飾多角色的活還真是不簡單!
匆匆回到了武拓山,剛進水雲莊的大門就撞上了秋嬋,秋嬋自然是沒有認出她來,皺眉道:“步荷雙,殿下找你許久了,你去哪裡了?”
墨卿染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笑道:“實在抱歉,方才去山後修煉了,不知道殿下找我,我這就過去。”
她說著就要往練武場走,秋蟬卻一把拉住了她:“不用了,殿下已經先行回去了,你跟著我直接去沐華宮。”
兜兜轉轉還是回去沐華宮,而且還換了個身份,墨卿染表示……她也實在覺得很沒有道理。
難道就是她和沐無雙的氣場如此不合,以至於變了幾重身份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嗎?
沐華宮裡,沐無雙坐在桌前,顯然已經是等了一會工夫。墨卿染一無所知地被帶到了殿中,就感覺身後一陣大力襲來,忍不住膝蓋一軟,便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秋嬋,說了多少次,對本殿的客人可要客氣一點。”沐無雙勾了勾嘴角,雖然說著貌似責備的話,實際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客氣來,彷彿只是調侃一句,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墨卿染的身上。
“步荷雙,你過來。”她向著墨卿染招招手。
墨卿染微微皺眉,不知道她這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麼藥,於是斂盡了眼底的暗芒,順從她的意思走上了前去,打算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打算。
“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你,不知道傷口癒合得可好?”她一隻手隔著衣服撫上了她的左肩,似是真關心,又像是多了一重意思。
墨卿染心裡知道,如她這般的人,定然不會在意一個弟子的生死,更不會幾經折騰地把她叫來只為了問清楚傷勢,心下疑惑,卻只能順著她的意思答道:“勞殿下費心,癒合得尚且不錯。”
“哦,是麼?”沐無雙挑了挑眉,“還是讓本殿親自瞧瞧吧,這樣也才好放心。”說著,她的手指一動,已經輕鬆地挑開了她的領口,將衣袍往肩下拉去。
墨卿染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
一層層的紗布解開,淡淡的血腥氣透出來,原本瑩白的肌膚上有一道皮肉翻卷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且隱隱有了癒合的趨勢,但,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
沐無雙見此,倒是有些驚訝,唇角的一抹笑容也在擴大:“傷口絲毫沒有潰爛,反而癒合得不錯,你這身血肉,倒還有點可取之處。”
墨卿染暗自挑眉,攏了攏肩頭的衣袍,道:“不知殿下何意?”前半句還好,後半句又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沐無雙忽然揚眉,眼底的算計和涼薄沒有掩飾。她忽然意念一動,那柄看見過的赤紅色長劍就出現在了手中。
赤紅色的劍被握在手中,就在沒在決鬥,也能感受到劍身在微微顫抖,一股叫人不舒服的煞氣從劍身上洩露出來。
墨卿染低頭看著劍,眼底徒然一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心底緩緩升起。
“煌燼天性嗜血,是把不折不扣的邪劍。它所傷之人,沒有不傷口潰爛,紅腫流膿,最後感染而死的。”沐無雙幽幽的聲音響起,輕淡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忽然看向墨卿染,話鋒一轉,“但,你活得很好,而且,也不受它的邪氣影響。”
墨卿染沒有說話,因為此時,她想知道沐無雙到底想幹什麼。
果然,不多時,便聽她繼續嘆道:“邪劍雖好,只可惜它煞氣太重,便是本殿,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所以,本殿便找了你來,以身為鞘,以魂鎮壓,擋住煌燼外洩的煞氣,方可為本殿所用!”
聽到這裡,墨卿染才明白過來,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沐無雙狠辣,卻不知道她竟然變態到了這種地步,她竟然想要她用身軀作養劍的容器,就因為她的血肉能抵擋這劍的煞氣?
以為她害怕,沐無雙安慰道:“放心,不會要你的性命,只不過你和劍融為了一體,皆是你就是劍,劍就是你,從此你便可以永遠留在本殿身邊,陪本殿一起站在世界的巔峰!這樣的好事,你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