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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所有的怪物都被消滅了。
謝舒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放鬆下來,才覺得幾乎要癱軟到地上去。她回過身,向墨卿染鄭重道:“多謝了。”與此同時,心裡明白,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的少女,修為深不可測,遠遠在她之上。這樣想著,便對她更加多了一分敬佩。
雷築見怪物已經全部被消滅,自然是大喜過望,卻被墨卿染一句話拉回了現實:“別忘了,這裡的只是一部分,只要那些怪物還有,就會不斷地傷人性命,壯大隊伍。”
雷築咳了咳:“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去召集丹師,準備物資!”
“這件事同樣要通知別的城池。”帝雲鴻看著雷築遠去的背影,淡淡道。如今是非常時刻,誰都不知道下個受害的城池是哪個,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有備無患。
“不知道幾位……是什麼門派的?”旁邊歇息了好一會緩過勁來的謝舒華看著他們,眼中有不加掩飾的好奇。
墨卿堯看了她一眼:“散修。”
“不會吧,”謝舒華瞪眼,“幾位這樣的天資質,各大門派應該搶著要才是,怎麼會……”
“那我們也未必要拜入門派之下。”月重蓮撫了撫衣袍上的褶皺,漫不經心道。
“呃……”謝舒華一時語塞,默了默才道,“我是丹宗的弟子,聽聞秦風城有難才特地趕來。我同門師兄弟應該這兩日就要到了。”
“丹宗麼,”墨卿染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絲奇怪的弧度,“說來我與丹宗,倒也算有些關係。”
“你認識丹宗的人?”謝舒華來了興趣,睜大了眼睛。
“算不上認識。”墨卿染搖搖頭,那是她在失憶的時候,好事沒多少,壞事倒是一籮筐。不過記憶恢復之後,有關步生蓮的那些恩恩怨怨,她沒興趣再去重提,也就這麼讓它過去了。
“這樣……”謝舒華有些失望。
“你可知還有什麼門派派了弟子前來?”月重蓮問。
“丹宗派出了不少,因為我們會煉丹。”謝舒華道,“別的……有朱霞宮,還有云塵派吧。”
月重蓮瞭然地點點頭,自然敢來,手裡定然是有些好東西的,那麼說來,還真能頂一會兒。
謝舒華猶豫了看了一眼墨卿染,因為摸不準她說的“和丹宗有關”是恩還是怨,因此放棄了邀請他們去見見師兄的想法。只是道了一聲告辭,便離開了。
墨卿染轉向帝雲鴻:“聖域的將士何時能到?”
“大約還需要五日。”帝雲鴻答,“守城這方面有各門派相助,以聖域和千秋宮的名義召集義士;而那批士兵,我想用在搜查對方的落腳點上。”
“不愧是聖域的少君!”墨卿堯聞言讚了一聲,“物盡其用嘛。你那些士兵人多,就算搞個地毯式搜尋,也不是做不到。那些人為了煉製這些不生不死的怪物,定然還需要大量的藥液藥鼎,這些搬運起來不便,所以肯定有個固定的場所。對了,”他忽然眼睛一亮,“他們一定需要用到很多藥材,去藥鋪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所發現。”
帝雲鴻目中露出讚賞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已經派暗衛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果然沒多久,暗衛就稟報了查到的訊息,說是在秦風城中,一個叫陶演的人已經出入各家店鋪,買的藥材還很多很雜,暗衛說著就將藥材的清單遞了上來。
月重蓮接過一看,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說實話,就我所學中並沒有需要用得到這些藥材的方子,而且,不少藥材藥理相沖……”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帝雲鴻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道:“那陶演是什麼人?”
暗衛道:“是半陽城的一個財主。”
“哦?半陽城,姓陶?”墨卿染眨了眨眼睛,立刻想起了一個人來。她還記得在半陽城時,那李虎曾說過,街坊鄰居曾有傳言說是那陶老爺家被玩虐而死的姑娘變成了惡鬼,說的可不就是這個陶演?
她這麼一說,其餘幾人也都想了起來。
“這麼說來,這陶演還真的有問題。”墨卿堯摸了摸下巴,道。
帝雲鴻微微思忖,對暗衛道:“去盯著陶演,把他的行動彙報上來。”
暗衛領了命,立刻就消失了。
……
八天之後,暗衛終於傳來了訊息,那陶演出城去了!
現下的時候,人們能不出城就不出城,最好天天都躲在家裡,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