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申屠奕,天天壞我的好事!沐無雙,去查查這個人的來歷!”
被點到名的沐無雙眼中劃過一絲寒意,握著手中剛剛傳來的情報,一字一句道:“這個申屠奕並不是聖域的人,是別人假扮的。”
“你說什麼?”蕭諫煜轉過身來,一雙眼裡瞬間爆發出一陣陰桀,好似毒蛇的蛇信子,叫人渾身一顫!
沐無雙默了默,把手裡的紙條遞給了他。
蕭諫煜一把搶過了紙條,掃了一眼之後用力閉了閉眼,還是沒忍住一個用力就把紙條揉成了灰,深深吸了口氣:“該死……”
這條線索出來,許多如謎一樣的事情就漸漸連成了一條線,從地牢中憑空消失的帝雲鴻,從聖域來的申屠奕,從刑場上救走南風輕三人……這最忌憚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蹦躂,竟然瞞過了他的眼睛去!
如何叫人不氣!
沐無雙見此微微一思索,便道:“當初我們不是廢了帝雲鴻的修為麼?他到底哪來的本事能逃出去?”
“這一點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蕭諫煜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是我們敗了,放虎歸山定然後患無窮!”
沐無雙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狹長的狐狸眼裡湧動著莫名的風雲,襯得額間的硃砂愈發的妖嬈。
……
而在千秋宮中,餘生駕著飛天大鵬鳥把重傷的三人送回來的時候,幾乎驚動了整個千秋宮,甚至是藥王徐炎白也第一時間就趕到為三人治傷。
南風輕、宮月曳和葉霖三人自從見到了餘生之後就徹底送了口氣,毫無意外地就暈了過去。
一縷陽光從視窗灑進來,靜靜地照進室內的床上,潔白的帷帳似乎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室內三人清淺的呼吸聲相互交織著,還混雜著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在房間裡慢慢地彌散開來。
有童子恪盡職守地守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條幹淨的白毛巾,桌上則放著銅盆,時不時地就擦拭著三人的額頭。
好在蕭諫煜下手的時候並沒有衝著他們的臉,所以儘管身上傷痕累累,臉上卻還沒什麼大礙,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氣息卻是平穩了下來。
許是童子在走動間發出了些許的聲音,南風輕秀長的眉微微蹙了蹙,終於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一瞬間的強光讓他恍惚了一下,一下子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慢慢地適應過來之後才看清自己正是在千秋宮的屋子裡,頓時就回想起來自己三人可不是被救了回來麼?
童子擰完毛巾轉過身來,正巧看見南風輕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頓時就趕忙放下手裡的毛巾快步走上前去:“南長老,您醒啦!”
“嗯,”南風輕就著他的攙扶坐直了身子,靠在後面的床板上,“對了,宮月曳和葉霖呢?”
“可不就在裡間睡著嘛。”童子指了指那個方向,輕聲問,“您現在可覺得舒服些了?”
“是好多了,”南風輕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睡了一天之後果然神清氣爽了不少,就連身上的傷口也不再隱隱作痛了,他想了想,問道,“不知道現在餘長老在哪裡,我有話想要問他。”
童子點點頭,毫不意外他的問題,於是回到道:“長老您稍等,我這就去找餘長老。他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開心。”
沒過多久,果然外面響起了一陣輕淺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開啟,便看到餘生快步走了進來,見到南風輕頓時就露出了一絲喜色,在他的床前坐下,驚喜道:“呀,南風,你可算是醒了!”
“讓你擔心了。”南風輕淡淡地笑了笑,“那日也怪我不留心,才中了蕭諫煜那傢伙的毒計,好在還留了一條命回來,也算是大幸。”
“對了,說到這個,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餘生皺起了眉,顯然對蕭諫煜這個名字很敏感。
南風輕的臉色也有些沉重起來,微微一思忖,便把那天他怎樣收到訊息,又怎樣和宮月曳和葉霖兩人一起去十里亭的過程說了出來。
餘生嘆了口氣,面色很不好看:“你不知道,就在你們失蹤沒多久,少君也收到了相似的訊息,他執意孤身一人赴約,之後就……”
“之後就怎麼了?”南風輕聽得心中一驚,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中升起。他們一直都在極力地避免這個後果,難道少君還是……
“少君他……”餘生默了默,最後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少君現在還下落不明,我們也在盡力地尋找,可是……”
“什,什麼!”南風輕心底拔涼,吶吶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