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儼然還比賭神多了三!
“天啊,這也行?”
“這算不算是作弊?”
周圍響起的鬨然的聲音,墨卿染身處這樣嘈雜的環境,依舊面不改色,淡定自若:“我記得,賭坊沒有規定說不能毀壞骰子吧?”
賭神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因為,賭場確實沒有她所說的這個規矩,而之前,也沒有人想出來把骰子一分為二!
“既然沒有,那應該是算我贏?”墨卿染聳肩笑了笑,拿起了那張字據,轉向慕驚羽:“現在,閣下應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吧!”
墨卿染呷了一口涼茶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她成功拿到了賭場的地契並且靠著賭場撈到了她的第一桶金,順帶威逼利誘著慕驚羽替她打打下手。
後來,她的勢力進一步壯大,慕驚羽也從未提出過要離去的意思,而是專心替她打量著生意。
但現在……墨卿染垂下了眼簾,猶豫了一下,道:“青木,盯著點他那邊,若他要幫忙的,我們能幫就幫。”
“可是主上……”青木一愣,有些不是很明白墨卿染的用意,既然他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走了,為何又還要給他這個人情?
“好歹他也幫襯了我近四年的時間,”墨卿染淡淡地笑了笑,“我想他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如果哪天他想回來,我這裡會一直歡迎他。”
……
遠在風臨的慕驚羽打了個噴嚏,看了一眼身側臥在馬車中的辭顏,目中露出了一絲複雜。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辭顏睜開了眼睛,略帶蒼白的臉上有一絲虛弱和疲憊,此時她臉上那一片紅色的胎記被披散下來的頭髮掩蓋著,乍一看倒是個美人胚子。
在那日的生辰宴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尋找了這麼多年的人會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而慕驚羽,準確地說應該是慕希燁,也沒料到在躲了這麼多年後還會被人找到,隨之刺殺接踵而來!
“你沒有必要救我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辭顏,深褐色的瞳中似有清淺的波動,又好似只是錯覺,在良久的沉默後,他終於開了口。
辭顏垂下眼簾,掩去眼中飛快劃過的一絲悲涼,張了張嘴道:“保護四皇子,是……屬下的職責。”
慕希燁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早就不是我的侍衛了。”
早在五年前,她就因為出色的才能,被他的父皇調去做了御林軍總督,而之後,又被授予了將軍的頭銜!
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的勢力被一點點的削弱,父皇對他的忌心越來越重,再加之諸多皇子的打壓,終於在一日的變故中,他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發配邊疆!
厭倦了宮廷中爾虞我詐的生活的慕希燁安排了一場假死,終於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孤身一人前往天辰,最後在天辰最繁華的地方開了一家小小的賭場,所幸他的經濟頭腦不差,倒還算是混出了一番像模像樣的成績來。
再往後……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神色變得柔和了一些,再往後,他便遇見了墨卿染,在賭場第一次看見她,便覺得她周身有種莫名的氣場,雖然談不上友善,卻吸引著人去靠近、探索。
後來栽在了她的手上,也是第一次得知她的真實身份,聽她用哄騙小孩子的語氣招攬下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腦子一抽答應了她,從此一干就是四年。
這四年,雖然每天都有看不完的賬本理不完的生意,但或許,是他這二十多年來最自由最快樂的時光吧!
見到他的神色,辭顏知道他是又想起了以前,嘆了口氣道:“那墨卿染……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但是,四殿下,若她知道你欺騙了她,恐怕……”
聞言慕希燁的臉色猛地一沉,輕喝了一聲:“閉嘴。”
這件事情,確實一直在他的心頭徘徊不去,甚至像一根刺卡在喉中,而辭顏的這話,便正是將他的傷口再次血淋淋地撕開、撒鹽!
雖然這還談不上是欺騙,但他確實是對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這一次的離開……或許再見時,她會把他當成敵人吧?
慕希燁這樣想著,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一時間,車廂裡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兩人默默無言,只聽見馬蹄小跑在路上的篤篤聲,此時的他們,已經快要到風臨的帝都了吧。
……
“四弟的命,倒是很大。”風臨皇宮中的二皇子慕譽然已經得到了訊息,嘴角微微上揚盪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