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染,老實點,跟我們去主堂受審!”兩個隨從喝了一聲,向她揮了揮手。
“知道了。”墨卿染瞥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地答道,跟著他們沿著來的路再次經過廣場,柱子上綁著的那人已經消失不見,或許是不堪折磨,沒能熬過這幾個晚上,被偷偷地拖出去掩埋了。
她的眼中劃過一絲暗芒,跟隨著隨從往主堂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陰冷恐怖的主堂裡竟然出奇地熱鬧,為首坐著的自然是久嘯,令她有些驚訝的是院長竟然也到了場。下首是大長老、二長老和五長老還有八長老。門外的一圈,則圍著不少的學生,紛紛指指點點地再說些什麼。
她挑了挑眉,沒有看到帝雲鴻讓她有些小小的失落,正要往堂中走去,便聽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墨師弟!”
她回頭,冷十三正站在人群中向她招著手,他喊道:“你別擔心,我們都相信你!”
墨卿染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同時一眼瞟見他身後的青木向她點了點頭。
事情已經辦妥。
墨卿染向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辦事效率,果然是靠譜!
她淡淡的眼神掃過人群,有幾個熟悉的人也在其中,天字班的沈益凡、五長老座下的李霜嬌和木傑,以及……那日上十峰來求見師尊的樓芷煙!
見到墨卿染看過來的眼神,樓芷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同樣回以一笑,便聽得堂上久嘯的聲音響起:“既然大家都來得差不多了,墨卿染,殺害八長老門下三位弟子一事,你怎麼說?”
“莫非我說了就有用?”墨卿染嘴角一勾,露出些許諷刺的意味,“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久堂主信是不信?”
早就領略過她的伶牙俐齒,久嘯不打算和她爭辯,直截了當地問:“你有什麼證據說你沒有殺人?”
“堂主又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人?”墨卿染慵懶地彈了彈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再次將問題繞回到這一點。
久嘯氣結:“這麼多人說你殺人,那必定事出有因!今日你若不能給出證據,就休想離開!”
“好吧,”墨卿染聳了聳肩,“既然如此,我便讓堂主看看證據。”
她頓了一會,狹長的鳳眸中湧動著精芒:“堂主手裡掌握的訊息,無非就是學院裡傳開的關於我殺人的流言,是不是?”
“確實。”久嘯點頭。
“如此說來,只要我能證明這流言不屬實,便能證明我的清白,是不是?”
“沒錯。”
“好,”墨卿染微微一笑,喚道,“青木。”
門外的人群中,一身院服的青木上前幾步,躬身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直視著久嘯,道:“據學生調查,這流言的源頭,正是來自於兩個內院弟子,堂主不妨聽聽他們怎麼說?”
“哦?”久嘯一愣,眼中劃過狐疑,擺擺手道,“他們人呢?”
青木向堂下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領著兩名內院的弟子走到了堂上。
“程諾,程言?”五長老一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怒瞪向墨卿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專門與本尊座下的弟子過不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墨卿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閣下的弟子總來找我的麻煩?”
雲常吹鬍子瞪眼:“我看是你血口噴人!”
“我還什麼都沒說,五長老急什麼?”墨卿染不急不慢,悠然自得,“且聽聽他二人怎個說法再做評判,豈不更好?”
聽著二人的爭論,久嘯咳嗽了一聲,道:“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程言,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堂下這對兄弟的其中一人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道:“本來,這事我們只是說著玩的,沒想到會鬧得全校皆知,還害得墨同學被關刑司堂,我和哥哥也實在是過意不去。”
“說著玩的?”久嘯狠狠地皺了皺眉,“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怎可如此兒戲!這整件針對墨卿染的事,都是你們自己杜撰的?”
程言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旁邊的程諾瞥了一眼自家師尊鐵青的臉,連忙拉了拉他,道:“確實是我們杜撰的!”
原本一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竟然到他們嘴裡成了一件子虛烏有的玩鬧之事?
這樣一個突然的轉變,任誰都會抱著一份懷疑的態度。畢竟這事件的疑點還有太多,就算程諾程言真的杜撰了這一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