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肯放過自己,曲玲瓏鬆了口氣,忙點頭轉身要走,卻還是被他緊緊握著腰,動彈不得。
曲玲瓏氣急抬眼:“你……鬆手!”
顧西臣搖頭:“爺這般遷就嬌嬌,嬌嬌可要給爺些補償,爺不求多,只望嬌嬌幫爺脫衣便好。”
他慣會講條件,曲玲瓏無法只好點頭答應。
見她頷首顧西臣心悅,趁她不備偷了個香,笑的很是暢快的鬆開手,展開手臂等她服侍。
曲玲瓏忍了忍垂著眸子儘量不去看他,飛快的脫去了他的庫墨色軟薄繡鶴紋的大袖外衫,顫著手去了他的玉帶,除去了他石青色的內衫,剩下的便是褻衣了。
她住了手,往後退了退還未及說話,腰間就再次被一雙大手握住,低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莫想耍滑頭,褻衣也要脫!”
曲玲瓏掙不開,索性眼眸一閉飛快的脫了他的褻衣,露出那寬厚的胸/膛、排列整齊的肌肉此刻正噴張勃發著,上頭有暗沉、猙獰的舊裡傷疤以及一眾新添未及全好的鞭痕棍傷。
曲玲瓏閉著眼看不到,只急急道:“好了,你快去吧!”哪知手上一暖,是他握著她的手放到了他那竹青色的汗巾子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旁:“還有褻褲未脫!”
掙不開,想到只剩這一件了,曲玲瓏心中一橫,閉著眼解去了他的汗巾子:“好了,你快放開我!”
聽他在她耳旁低沉的笑,倒未曾再為難,當真鬆了握著她腰的手,轉去了紫檀嵌染牙廣韻十二府圍屏風後的浴池。
聽到水聲曲玲瓏方敢睜眼,見他已入池中忙往門口跑去,只是那房門早被人從外頭關上,她使勁拉了半日也未曾拉開,只好作罷站在門口等那人沐浴完。
顧西臣倒未再出什麼花樣,只不多時洗完喚她拿衣物過去。
曲玲瓏當沒聽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聽那人在圍屏後悠悠道:“嬌嬌是想讓爺赤著身子上去拿了衣物到嬌嬌面前再給爺換上麼?”
他又在威脅,曲玲瓏暗恨卻是無法,只得不情願的挪過去,拿過玉欄上整齊疊放的衣服,望著眼前的十二府圍屏頓了許久這才繞過去。
他赤著寬厚噴張的上身靠在池岸上望著她笑道:“拿過來。”
不想看他,曲玲瓏垂了眸子快步走過去將他的衣物放至他身旁的池岸上,俯身那一刻,手腕一緊就被人拖了下去,緊緊箍著她的腰將她抵在池壁上,擒上了她的紅唇。
他渴望了她那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的放過她!
這夜才剛開始。
門外,崔嬤嬤聽著裡頭的動靜這才安了心,忙吩咐丫鬟們備好巾子、藥膏侯著。
直到了那五更天,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裡頭的聲響才漸歇,崔嬤嬤忙將房門開啟,不多時顧西臣著了一身月白綢的褻衣,懷中抱著個人兒出了來。
他用了自己墨色大衫將懷中人裹的很緊,有那好奇膽大的丫鬟忍不住偷看過去,一時心都停了似的,她們奶奶正歪倒在爺懷中昏睡,只露出了半張嬌顏,經了一夜的滋潤,僅僅這半張嬌顏便似那吸了滿滿瓊漿玉露一般的愈發的豔若勾魂,吸人魂魄。
曲玲瓏醒來之時全身似散了骨架一般痠疼不已,有人在耳旁低語:“嬌嬌醒了?”
聲音沙啞,語氣饜足。
她一悚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全身赤裸的躺在那人懷中,忙躬了身子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想起昨兒晚間的事情,心中大恨:“你滾開!”
被罵了顧西臣倒沒生氣,摸了摸鼻子哄道:“好,好,爺這就走,嬌嬌莫氣!”
他說著鬆開了攬著她嫩滑細腰的手下了床榻,由著侍立在床外的兩個丫鬟穿衣。
顧西臣更了衣,見重重床帳內毫無動靜,一時起疑,悄悄掀開一角望進去,卻見她側臉在軟枕上眼眸含淚,貝齒咬著紅唇漸漸滲出了血絲。
顧西臣嚇了一跳忙進去將她連人帶被的攬到懷中,大手捏上她的下頷:“快鬆口,做什麼咬自己?”
曲玲瓏被他捏著不得不鬆了口,顧西臣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指遞到她嘴邊:“嬌嬌想咬就咬爺罷!”
他昨夜確實將人欺負狠了,美人兒灑淚昏厥數次,他心中雖疼惜一再哄她頃刻便好,可沾了她的身子便由不得他控制,一時又至天亮時分,今個兒定是惱狠了!
果然手上一陣嘶疼,她是下了死力的。
只要她不咬自己,顧西臣無所謂,任由她咬著,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如雲緞似的烏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