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執意要如此,畫眠、畫盞也無法只得照辦。
怕傳入崔嬤嬤耳中; 齊家的不敢真讓她們動手,趕忙上前拉過曲玲瓏:“使不得啊奶奶,讓奴婢來,奴婢來。”
那齊家的以前也是粗婢,做慣了粗活拖這木盆還不是小菜一碟,蒲扇似的大手抓過盆沿一扯一拉便到了樹蔭下。
她頃刻便拉了過去,曲玲瓏也不再多事,一面伸手招那還縮在太陽底下的那個身材單薄的小丫頭道:“來這邊漿洗罷。”一面自己搬了個矮凳子坐過去。
眼見這還是要自個兒漿洗衣物,齊家的差點沒嚇死,拼了命的攔她:“奶奶這不是要奴婢的命麼,可使不得使不得!”
曲玲瓏皺眉:“她這麼瘦弱一個人怎麼洗的完,我既看見了就幫襯些。”
知道她是礙於崔嬤嬤,便又道:“你放心罷這是我自願的,不會讓崔嬤嬤尋你麻煩!”
曲玲瓏雖這樣說,那齊家的還是害怕攔著她不肯鬆手,畫眠、畫盞也不肯讓她動手,在旁勸著。
正說著,忽然一盆水照著他們便潑了過來,喝罵:“下作的賤婢門聚成一堆做什麼!”
沒有人有防備,俱都是被潑的滿身是水,那齊家的著實沒想到誰還能在她的地頭上拿水潑她,當即橫了眉轉身就要喝罵,卻見一個細眉長目,身著白春羅細堆紗花的桃紅衫子,下繫著條花羅珠邊裙,梳著精緻的元寶髻,滿頭的珠翠,妖嬈又華麗。
竟是洪氏。
因著上次見過她的做派,畫眠、畫盞大驚,忙轉身將曲玲瓏擋在身後。
洪氏作風張揚,入府又有幾年,那齊家的也認得她,忙變了臉笑道:“奶奶來怎的也不派丫頭同奴婢說一聲,奴婢好有準備迎奶奶啊!”
洪氏是帶了目的過來,沒工夫理會她,一雙細眼望向曲玲瓏似才發現她似的:“哎呀,竟真是妹……哦對了,現下應該叫你婢子了。”
她說著自伸手丫鬟手中拿過一件銀爐紅的衫子笑道道:“這是京中新實行的羅衫,爺一慣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