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
魯肅一愣。隨即面色不豫。道:“小姐可有事。若是無事。這便隨軍回江東吧。”
“大軍開拔。豈有不戰而遁之理。如今未曾見敵而退。豈不羞煞江東男兒?”孫小妹一臉地怒色。
“小姐。行軍打仗非同小可。太史將軍既已兵敗。吾軍再去已然毫無意義。徒費心力而已。若是撞著徐州援軍。便是這部人馬。亦恐不能保全。吾為一軍統帥。豈可逞一時之氣?”魯肅毫不退讓。
“哼。”孫小妹面罩寒霜。眼睛一瞥魯肅身後諸將。見諸人皆不與之相對。憤然道:“既是如此。吾便親率親衛前去。可笑我江東男兒。竟不如女子之身。”
此言一出。諸將士皆紅了臉。方欲請戰。就聽得魯肅道:“小姐既欲前往。肅自然不敢相阻。望見到楊宇霆時。還望小姐帶一句話。便道江東百萬之眾。已然枕戈荷甲。靜待徐州軍來。長江天險。便是君喪魂之處。”眾將愕然。孫小妹想不到魯肅如此回答。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良久從牙縫迸出個“好”字。催馬便往廣陵去。身後數十騎緊緊跟隨。一個也不曾回頭。
“大人,就這樣讓小姐前去,豈非危險至極?”身後一員武將忍不住出言道。
“楊宇霆乃當世之英雄,豈會為難一女子?小姐久在江東,甚受寵溺,亦當見識一番了。”魯肅喃喃道。
“大人方才讓小姐帶話,楊雷聞知,豈能不怒。若怒,其必然遷罪於小姐。”那武將不依不饒道。
“兩方交兵,不斬來使。就是要小姐帶話,即便楊宇霆暴怒,其亦不能遷怒於小姐而。”魯肅淡淡道。那武將便不再言語,只是注視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
“將軍,潁上又有一行人馬押運糧草而出,約有千人。”一斥候敗在曹純面前,恭恭敬敬道。
“哦?裴元紹果然耐不住了。哼哼,一千人。莫非想結陣以抗我騎軍乎?豈不知野戰之中,騎軍為最麼?”曹純冷笑道。
“那裴元紹不過是黃巾餘孽,只因投奔關羽方能得如今職位。礙於關羽將令,豈能不盡心盡力押運糧草?”傍邊有小校附和道。
“恩。不過過了這許多時日,想必徐州援軍已然到了,不然那裴元紹也不敢出城。傳我將令,三千人馬盡皆集合。吾
一搏,以盡全功。”曹純冷聲道。
一行車隊迤邐前行,帶隊的小校面無表情。前幾番運糧皆被曹軍擄去,士卒們死傷慘重,如今便要輪到自己了麼?軍令如山,更何況自己的孩子還在徐州雲龍書院的蒙學裡念著書,自己便是戰死也不能給他丟臉。胡思亂想著,轉過一道彎,已然到了一開闊地帶。“嘟…”尖利的哨音響起,那小校心中一沉,自己的斥候遇難了。隨即命軍士將大車環好結陣,丈八長的大槍狠狠斜插在地上,布成一片槍林。弩手們亦是舉起了手中地弩,將弩箭上弦,緊緊盯住那哨音傳來的地方。
蹄聲如雷,震得地面直抖,饒是徐州軍士們訓練有素,亦不由得臉色發白,只是那手中的軍刃,越發握地緊了。
曹純冷冷地看著對面那環形車陣,那從縫隙中透出的杆杆鋒利的矛尖閃著道道寒光,很顯然,這是徐州的正規軍。再向裡看,一排排地軍士端著弩箭亦是緊緊盯著自己這邊。這仗,偷襲變成了強攻。只是,區區一千步卒能與吾三千騎軍對抗麼。更何況,我的虎豹騎皆是百人將。曹純緩緩舉起槍,就欲下令。忽然,靜止不動。身後地三千騎亦是面露驚訝之色。只因為,他們亦是聽到了蹄聲,轟隆隆的,緊緊敲打在他們的心頭。
“這是,白馬義從?”曹純有些驚愕地看著從側面轉過來的那支騎軍,為首地數十人皆乘白馬,故他認了出來。而且,劉備軍中也只有這一支成建制的騎兵,至於呂布的幷州鐵騎,早已灰飛煙滅了。劉備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竟然將自己唯一的騎兵派過來了。不過,看上去不過千餘騎的白馬義從能與自己地虎豹騎相比麼?身著皮甲地騎兵能與吾這身著鐵甲的騎兵對沖麼?曹純不屑地撇撇嘴。大槍一舉,引著虎豹騎便往那隊騎兵衝了過去。至於那千餘步卒,哼哼,不過是砧板上地肉,待會再收拾它。
看著衝過來地虎豹騎,趙雲冷冷一笑,銀槍一揮,輕提馬韁,整隊馬軍劃了個漂亮地弧線轉了開去。
“敵將休走!”曹純看那隊馬軍劃了個弧線跑了回去,不由大聲喝道,隨即催馬緊追。虎豹騎的將士們亦是士氣暴漲,緊跟著便追了下去。剩下那小校領著軍士們面面相覷,這叫個什麼事兒?
曹純正追著緊,忽聽地咻咻聲不斷,急忙俯下身子,就見一支羽箭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