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混亂之中。”
劉協神色一黯,想到都是大漢子民的自相殘殺,一股悲涼悄然湧上心頭。“想不到中原混亂。南方也一樣不得安寧,難道天下就沒有安穩的地方了嗎?”
“這樣的地方當然有。只不過……”楊彪欲言又止,可是看到劉協企盼地眼神後輕聲道:“皇上,如今大漢只有兩處安穩,一處便是高勇控制下的州郡,另一處則為進出皆難的益州!”
的確,交通最為艱難的益州正在逐漸淡出人們地視線,至少眼下還沒有人對其產生足夠的重視,那個地方路途坎坷,即便是最能吃苦受罪地幽州商人,也鮮有願意深入的。大部分仍集中在上庸一帶進行交易∩此也促使上庸日新月異。展現出蓬勃生機。人來人往的城門下,一人傲然而立,細眯起的眼睛不住地打量過往行人。如此舉動,自然引來多人反感,可是當一看到他那副尊容……簾無人敢於靠近!醜!奇醜無比!這是所有人心中共鳴!
然而,此人熟視無睹,依舊我行我素。撇撇客商。祿眼樵夫,再看看不遠處躲躲閃閃的少*婦。“嘿嘿⌒意思,短短三年而已,想不到上庸就已經天翻地覆。難道遼東真如傳言中那般富甲天下?”微微搖了搖頭,邁起八字步向城內走去。
“瞧一瞧、看一看了!正宗的遼東綢緞、冀州麻布,結實耐用質優價廉!”
“幽州上等彩瓷!式樣獨特美觀大方,無論你是走親訪友還是提親祝壽,均可攜帶一二,保證人見人愛敘顏開!”
“遼南特產珍珠飾品!小姐、夫人們的最愛,定情的絕佳信物。倘若還拿著家傳的鐲子,保準你都不好意思亮出來!手鐲已經落伍,如今是珍珠鑽石的時代,快來看看,這裡有著天下獨一無二地鑽石項鍊,真正地魅力動人,正所謂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有錢的、沒錢的,全部擁擠在這條大約二里的街上,買東買西感受著各種新奇事物。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聽著各種口音的討價還價,一絲陶醉掛上嘴角。這時,左上方向突然傳來幾聲呼叫:“張松老兄?張松老兄,這裡!這裡!”
“原來是龐季老弟!”張松呵呵一笑,擠開人群,大步走進了路旁這座二層小木樓“王記老店”。掃一眼,一層已是人滿為患。信步走上二層,視線頓時開闊起來,畫有精美圖案的屏風只簡簡單單地橫豎分割,即劃出十餘處大小適中地隔間,一張方木桌,三五把木椅,簡單卻不失風雅,再配以精細的雕刻花紋,頓令人感到賓至如歸。
“張松兄可是讓老弟苦候良久啊!看看,僅這五十錢一壺地碧螺春就喝了三壺了!”龐季身材中等,一雙眼睛分外有神,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鬍,個性卻又不顯張揚。
張松微微一笑,來到龐季對面坐下,端起一碗碧螺春一飲而盡,“好茶!淡香宜人,不狼揚州特產,這五十錢花得值。”
龐季撇撇嘴,佯裝不悅道:“敢情不是你出錢,當然好喝好吃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龐老弟如今供職於劉州牧,領軍市郎將一職,可謂出人頭地成就了一番功業啊!這點你可比老兄我強多了,勞累了十餘年,也不過是小小的別部司馬。”聽著話滿是牢騷,可張松的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憤懣。
“若論資歷,張兄早該升上別駕從事一職,怎奈去年長安幾度易手,張兄的辛苦全部付諸東流了。”龐季很是惋惜道,“說起來,去年還真是紛亂的一年啊,中原、西涼、長安、揚州,能打得都打了,不單各方諸侯攪了進來,連黃巾賊也死灰復燃。”
“呵呵!亂一些也好。否則荊州又如何能安如泰山,益州又如何能穩若磐石呢?”張松哈哈興起來,眼神在不經意間掃向窗外,落在往來不息的人群中。“幽州、冀州、幷州、青州、司州還有半個揚州。高勇的勢力有些太強大了,甚至於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一點季同意,或許十年之前,沒有人會預料到今天地局面,一個小小的郡太守竟然能夠獨霸六州之地。成為大漢舉足輕重的人物。世事無場!”龐季感慨萬千,“張兄此番前來‰必不會僅僅遊山玩水吧!”
“嘿嘿,怎麼會呢?”張松興起來,不過比不笑還要難看。“松此來乃是為解救劉荊州之難!”
“哦?季寡聞,不知荊州何來危難一說?總不會是張兄誤聽流言,相信高勇會出兵攻打宛縣吧!”
“龐老弟不相信高勇會出兵?”
龐季似笑非笑道:“不是不信,而是其不能也!年初,高勇剛剛調集兵馬擊潰了烏桓,據查損失頗重,一些部隊甚至取消了編制,也有一些部隊兵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