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青牛角重新安排部署,第二輪攻擊又砸了過來!這一次同樣兇猛,同樣高密度轟炸!
“全部趴下!”在經歷過連續三次之後,青牛角已經發現了這種遠端武器的弱點,那就是攻擊間隔長、殺傷力小!“敵人不攻城,誰也不許露頭!”一邊叫喊,青牛角一邊爬在牆垛上向外觀察。這時,身後跑過來一名衛兵,“青將軍,主公讓小的問一下東城需不需要支援?”
青牛角這才聽到南城、北城也想起了雷鳴聲,“暫時不用,轉告主公一聲,高勇軍只不過在試探,一定要穩定軍心,不能給敵人可乘之機。否則亂起之後必然招致高勇軍強攻!”剛說到這,一聲悶響從不遠處傳來,兇猛的氣浪席捲過來,吹得衣服呼啦啦直響在爆炸點附近的兩名兵士則在悶響之後被氣浪掀翻,直接掉下了城牆。見此情景,青牛角嚥下一口吐沫,心有餘悸道:“快去稟告主公,最好準備大且厚實的門板、盾牌之類的東西,敵人的攻擊殺傷力並不大,只要能夠頂住氣浪便無大礙!”
“遵令!”衛兵立刻返身向城下跑去,他也不願在這種握之地多待一刻。可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不想待卻偏讓你留下!在小兵即將走到石階的時候,一枚炮弩箭不偏不倚正中小兵後背!“噗嗤”一聲響,連哀嚎都沒能發出,小兵就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炮弩箭中部仍在緩緩的冒著白煙,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聲悶響驟然撕裂了小兵的身體,紅白一片,霎時塗滿四周牆磚!
目睹全程的青牛角全身一緊,胃部不由自主地瘋狂抽搐起來,一股股酸水湧上喉嚨“哇——”
城外,作為友軍有幸觀摩的張琰早已經被城牆上的景象嚇得魂不附體,以至於忘記了手中這個可以看到很遠處的望遠鏡,“孔將軍,這就是貴軍的秘密武器?”
孔翔自豪道:“也算是吧,至少攻城戰時要比最早的投石車強一點!”
張琰吧嗒吧嗒嘴艱澀道:“豈止是強一點?恐怕投石車拍馬也追趕不上啊!”說著,張琰收回望遠鏡交還給孔翔,“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三五天就能打下濮陽!別說黑山賊守不住,就算換上我軍恐怕也只有開城投降的份!”
孔翔哈哈一笑:“話不能這麼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種霹靂車和炮弩車運輸麻煩,而且戰鬥時消耗驚人,別看剛剛那三輪齊射,已經打進去幾十萬奉幣了!用來買糧,至少也能買個八九千石!”
“啊?”張琰大嘴一張再也合攏不上,心中已然驚駭萬分:娘啊,這是打仗還是在燒錢啊!
似乎看出了張琰的疑惑,孔翔又補充了一句:“主公曾說戰爭是最好的訓練場,因此像這種規模的攻城戰,幾乎每年都要打他個七八次,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聽到這,張琰已經徹底的失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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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磨刀霍霍(8)
二十輪!整整二十輪的覆蓋轟擊,連城外觀戰的呂布軍兵都已經驚嚇的冷汗直流,更不用說濮陽城上慘遭蹂躪的黑山賊眾了!迸飛的殘肢斷臂,騰空而起的恐懼表情,還有斜趴在牆垛上的屍體,年久失修的濮陽城牆在這輪急促的轟擊中悄然披上了黑紅色的外衣,遠遠的與高勇軍的軍服亦呼應。
終於,在金色的朝陽揮灑下,密集的轟擊漸趨尾聲。代之而起的是一聲聲、一陣陣、抑揚頓挫的猶如華麗樂章的點射。霹靂車的怒吼徐徐減弱,只事炮弩車仍在奮力的發射著遠端炮弩箭,在一條條火焰的簇擁下,收割著黑山賊的生命只有在城上出現大股的努力集中的黑山賊時,沉默的霹靂車才會發出怒吼,用雷鳴般的震撼轟擊著敵人脆弱的心理防線。
已被燻成一團漆黑的青牛角總算長長的出了口氣,抹一把沾滿黑灰的臉,抖了抖落滿黑塵的衣服,心裡淤積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人呢?趕快動起來準備守城,敵軍很快就要攻城了!”發出這種有氣無力的喝斥,青牛角也知道即將到來的結局是何等的艱難。但是,死馬全當活馬醫,至少現在還有兗州援軍伸手相救的可能性。“快點,他孃的,難道你們都想被砍頭不成?”
很快,在青牛角嚴厲的喝斥下,千餘名倖存下來的黑山賊開始了守城的準備,同時城內也趕來不少兵力,總算維持著東城最低的防守量。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除了持續不斷地轟擊外。高勇軍並未出現攻城的舉動直到此刻,青牛角才驚訝的發現,城外列陣的步兵旁邊根本沒有攻城器械,就算是最基本地雲梯也看不到一架!與此同時。南北兩城的響動也漸趨沉寂,只事受傷的黑山賊痛苦的哀嚎呻吟。“怎麼回事?”青牛角心中疑竇叢生,困惑的望向城外始終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