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徵北軍盤查的厲害,訊息還能提早半月送達。長安三輔大部落入高勇手中,郭下落不明,李人頭落地。不單皇上落到高勇手中,連朝廷百官也無一倖免。此後。高勇揮軍殺入弘農郡,據傳已經攻克洛陽,逼和呂布!”
“皇上在哪裡?”馬騰面色陰鬱,推門而入。將披風掛到牆上後,一屁股坐在韓遂身旁。
韓遂抬頭看一眼道:“可能仍在長安,或者已經趕赴洛陽!高勇此人詭計多端,看樣子不會給你我機會了!”
“狗孃養的。不就仗著兵馬多麼!有種的來碰西涼看看,我馬騰紡要它吃不了兜著走!”憤恨的怒罵一聲,馬騰才轉頭問信使道:“出來時,高勇在長安一帶安排有多少兵馬?”
信使盤算片刻道:“攻打長安三輔時應在十五萬上下。後來又分兵攻打洛陽……至少還能有個七八萬的樣子,其中三分之一為騎兵!”
“什麼?兩萬多騎兵?”馬騰有些驚訝,“高勇怎麼積攢起來的?騎兵啊。可不像步卒、弓兵那麼好訓練!”
“訓練?用得著嗎?”韓遂冷聲道:“別忘了。烏桓、鮮卑、匈奴早就被高勇打地龜縮起來。要知道。戰場是訓練兵馬最好的場所,你說那幾萬騎兵是怎麼來的?”
“哼!兩三萬騎兵西涼還是吃得下的!”馬騰底氣不足地說道。“對了。徵北軍的戰力如何?聽超兒說,徵北軍的戰力不弱,甚至比西涼兵馬還要強!”
信使一聽,沒來由的想起了親眼所見地長安城內的屠戮,聲音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李、郭部曲在徵北軍面前猶如蚍蜉撼樹,連阻擋拖延都做不到。長安城內一戰,與其說是混戰,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徵北軍全不怕死,衝殺起來明知道會死也不退縮!更令人震驚地是,細作曾趁機到戰場上查探,發現徵北軍除了拼殺勇猛之外,還不見逃跑與怯戰之人!”
“沒有逃兵?”韓、馬同時動容。
“正是,就算戰死,也是朝向前方,說明在死前的一刻仍在與敵奮戰!”信使說出這句話後,屋內頓時陷入短暫的沉寂。
這時,外面傳來馬蹄聲。“父親,韓大伯!”馬超風塵僕僕地走進屋內。
馬騰急道:“雍縣情況如何?”
馬超接過水碗一飲而下,大呼一聲痛快後方才說道:“徵北軍果然名不虛傳,交過手後,兒只有欽佩與敬重!”說著,馬超來到地圖前,拿起毛筆在雍縣西側五里處畫了一條弧線,“從這裡開始出現徵北軍地斥候,五騎一隊,路線交錯,卻又與旁人不同,似乎遵循著某種特定規律。不過,根據經驗判斷,這種巡查方式似乎非承效,相互之間距離接近便於策應,只要有一隻小隊發出號聲,大概會在一刻鐘內趕來四五隊斥侯,反應迅速。”
韓遂點點頭,“雍縣兵馬多少時間趕到?”
馬超面容冷峻道:“三刻鐘而已!”
“三刻鐘?”
“不錯,三刻鐘,一支千人騎兵便趕到出事地點!”馬超肯定道,“這是超親自確認過地!”
韓遂壓抑道:“想不到雍縣防禦如此嚴密,徵北軍反應如此迅速!仗不太好打啊!”
“大伯無須自貶。徵北軍訓練有素不假,但是,我們乃西涼之主,可以藉助地利之便拖垮徵北軍!”
“哦?看來超兒似乎有了對敵方略?說來聽聽!”馬騰笑道,自豪的看向馬超。
“高勇雄踞四州,看似強大,實則最為脆弱≡付他只需要一個‘拖’字即可!”
“拖?”韓遂疑惑道。
“對!高勇攻下長安、又打下洛陽,必然引起天下震恐。兗州曹操、豫州袁術、徐州陶謙、荊州劉表還有揚州地孫策和劉恐怕都將坐立不安。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
“嗯,有道理!”韓、馬二人同時點頭。
馬超繼續道:“如今形勢看似複雜,實則與當年董卓何其相似。一家獨大,其餘勢力並立,且皇上又落在其手中……故此,若高勇來攻,我等只需牽制拖延,到時候必能將諸侯討董一幕重演!”
正說到這,韓遂旁邊一人突然道:“馬將軍之論雖有道理,然末將卻有一絲登!”
“原來是彥明啊,有何見解敬請指教!”馬超道。
閻行緩步來到馬超近旁,躬身施禮後言道:“此時形勢看似與當年薰卓相似,然則其中已有大不同!其一,董卓倒行逆施失盡民心,致使將士離心離德,而高勇卻吏治賢明,民心歸附將士用命;其二,董卓部曲為多將分有,派系之間互相傾軋,難以協心禦敵,徵北軍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