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流露出嗜血光芒。一看便知是刀山火海走過來的人!
登登登連退四五步,李樂才穩住身形∫手短戟漸感沉重,與之相反,左手聖諭卻越來越輕。李樂雖不願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皇帝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擺設而已,在長安如此。在霸陵同樣如此!看一眼胡才。只見他的臉上同樣刻著苦悶。
在二人悔不當初之際。一名營校手扶佩劍走上前來,一邊聽取士官長的彙報。一邊打量李、胡二人。待了解大概後,營校面無表情地向前兩步,又嚇得李、胡二人退了數步,“衛將軍有令:無其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軍營,違者格殺勿論!”說完掃一眼腿肚子打擺的白波軍眾人,冷哼道:“是你們嚷嚷出營?”
“不!”李樂條件反射般大叫一聲,“誤會!純屬誤會!我等只是奉命來此巡視,看看軍營防務有無鬆懈之處。嘿嘿,沒事,沒事!天未大亮,出營作甚?”說著一把拉過胡才,晃晃悠悠的向營內走去。
營校冷眼凝視,直至幾人躲進營房才揮手道:“撤回營房!”
兩百戰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旋風般返回營房。待一切歸於平靜,不遠處的樹牆後,楊彪、楊奉兩人身影才緩緩顯露。“徵北軍果然名不虛傳!”楊彪發自內心地讚歎感慨,可臉色轉而苦悶道:“如此勁旅卻只惟高勇軍令是從,若要拉攏恐難收效!”
“奉亦有同感,走出軍營怕是不易!難道只能等待?無法與外界聯絡,與困於長安李手中有何區別?”楊奉憂慮道,一雙眼內滿是黯然。
“區別還是有的,至少可以吃飽穿暖。至於其他……只能等!”楊彪語氣堅定,不知是為楊奉打氣,還是給自己打氣。
……
長安城外,徵北軍鼓聲陣陣,東、西、北三面皆有戰陣列於城外。步卒嚴陣以待,龍騎兵擔當先鋒,以奔射試探守軍虛實‖一時刻,長安城外竟有兩萬餘騎兵狂奔不休,三稜弩箭如傾盆暴雨無盡無終,一遍又一遍的掃蕩長安城牆,給守軍以強大的心理震懾。城南雖未遭到襲擊,去也出現了龍騎兵地蹤影,時隱時現,令人膽戰心驚。
被吻內,李早已沒了從容鎮定,愁苦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話說回來,任何人看到萬馬奔騰箭雨連天恐怕都會如此。特別是對於缺少騎兵的李,東、西、北三面已然成為不可逾越之高山,在平原地帶以步卒對抗騎兵無異於自殺!
“暹兒,你可確信在水岸邊遇到了萬餘徵北軍騎兵?”李仍不願相信高勇擁有如此實力。
“千真萬確,否則侄兒也不至於狼狽敗退。”李暹心有餘悸道。
“叔父,既然城南尚未有敵軍步卒出現,說明徵北軍還未來得及合圍,何不孤注一擲突圍而去!若成,西涼、漢中皆可予取予奪!總比困守長安好上百倍!”李別絞盡腦汁才有此想法。
李緊鎖眉頭,似乎也有此意願。“別兒之策也有可取之處。怎奈高勇一向狡詐,萬一城南設有陷阱,豈非自投羅網?況且,城內騎兵僅餘三千,恐怕無法抵擋徵北軍騎兵的衝擊,一旦於入山之前覆滅,事步卒恐將再無還手之了!”
從霸陵勉強逃脫地張先感嘆道:“主公所言正中要害,徵北軍騎兵甚為厲害,進退有序,殺伐果敢,乃屬下生平所遇最強勁旅。僅以三千騎兵迎戰,恐怕堅持不過半個時辰!”
“噝!”其餘眾將無不倒吸涼氣。
“半個時辰?”李嘆息一聲。
恰於此時士來報,攻城騎兵退
卒仍列陣城外。李甩甩頭,喝道:“走,登城看
……
兩日內,徵北軍週而復始的不斷襲擾,夜晚白晝無時無刻,搞得守軍乒不堪,連罵人地力氣都消耗幹了!與之相反。徵北軍卻士氣如虹,三班輪流作業,不但保證了將士充足地休媳間,也讓李無法做出準確判斷。城南戰場。徐榮、張遼配合無間,在廣闊地平原上縱馬馳騁,將李派出地幾撥斥侯消滅乾淨,其中還包括一支兩千人的探路部隊。
“主公!”楊凌、沮鵠催馬奔近齊聲問候。
“一路行進如何?”看著長長地隊伍。高勇問道。
“大體還好,只不過隨軍而來的重型衝車行動緩慢,耽擱不少時間。”楊凌誠懇道。
“無妨,反正時間還算充裕。咦?沮將軍怎麼一幅愁苦面容?”高勇笑問≡這位沮公的長子,軍內眾將大多關愛有加。若出苦臉,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沮鵠苦笑道:“與楊將軍一樣≡重型衝車忍無可忍!早知三輔道路如此難走。還不如攜帶威武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