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吃醉,“也算也不算。算者,其命好,得人賞識;不算者,一身本事怕是要隨江水東去,徒落得夢空一場!”
周謹聞言興,“也許如此,也許不如此,未來的事誰說得清楚!”
郭嘉瞥了他一眼,哼道:“夷州援軍不日即到,到時候孫策、周瑜只有落敗一途!”
周謹神色微露詫異,但見郭嘉迷離地眼神後,卻放鬆下來,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剛才席間談論,令小弟對郭兄的才華佩服萬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士農工商無所不包。以郭兄大才封侯拜相易如反掌,為何還要沉於商界,賺那蠅頭小利?如此行事,豈不辜負了一身才學?”
郭嘉興,笑得很開心,“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然千里馬承,伯樂不承!”
“哦?”周謹滿飲一杯後,望向郭嘉,眼神中閃爍著異樣光芒,“世人皆知徵北高勇求賢若渴,郭兄何不自薦?聽聞高勇手下參議軍師郭嘉郭奉孝雖僅二十出頭,卻盡得信任,郭兄恰與其同姓,為何不向其求助?”
郭嘉笑得更開懷了,看相周謹的神色多了幾分嘲弄。“一山不容二虎,況且古人云:過猶不及!多一個不見得是好事,反不如現今這般逍遙……快活……”話未說完,郭嘉伏案進入夢鄉。
正巧此時喬老爺回來,看到郭
如泥急忙找人攙扶回屋。周謹、孫瑜對望一眼,齊家事已了,晚輩二人實無多留必要,兼且家事繁重。只好就此告辭了!”
喬老爺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這二人今日損了顏面,無論財勢還是權勢皆弱於高公子。自然不願久留。“也罷,既然二位不願多留。不過,老夫觀二位公子絕非凡輩,相信不久之後必然顯達於世。故此,仍想與二位公子做那忘年之交,不知可否?”
孫瑜哈哈一笑,說不出的豪爽。“多謝喬老好意,能與喬老結交,亦是晚輩之福!”
二人抱拳辭行。行至門口。周謹放緩腳步說道:“二小姐含苞待放。睿蕊芬芳,等到了談婚論嫁之齡。喬老可要記得晚輩啊!”
喬老爺笑答:“一定,一定!”目送二人遠去,喬老爺搖頭苦笑:“二丫頭怕也……唉!”
不敢做絲毫停留,孫瑜、周謹二人騎上快馬飛奔出城,直到三五十里外才稍稍放緩。孫瑜望那夕陽最後一抹餘輝,爽朗笑道:“此行不虛!不但得遇公子佳人,還與敵人暢談笑飲,人生奇妙不過如此啊!”
周謹看看豪氣沖天地孫瑜道:“伯符豪爽,這麼快便忘記了不悅之事,瑜不能及啊!”
“兒女情長最是英雄冢!看那高恆,娶到大喬雖是美事,可世上只怕要少了一個厲害的人物!”
“伯符這麼快便放棄了?大喬可是廬江靚麗之一啊!”
“不放棄又能如何?難道要去用強?我孫策自問還不是那等卑鄙小人,公瑾也不是那種人!”
“知瑜者,伯符也!可失卻了這次機會,對原定的計劃影響不小。除了喬家,廬江郡可以短時間內拉攏地大族並不多啊!”
“那又如何?我自問天,無愧於心而已!牆頭草便隨他們去吧,時間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後地勝者!”
“好,不狼江東猛虎!不過,瑜倒是很擔心夷州援軍,徵北軍地戰力不容小覷,而那高勇的野心也不可等閒視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揚州不是幽州,高勇那一套未必行得通!”
“看來伯符已經下定了決心,也罷,就讓我等一起迎戰這頭遼東大虎!”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道不盡世間豪情;二騎絕塵,只等那龍爭虎鬥!
……
待家丁離去不久,郭嘉笑著坐了起來,臉上雖然仍紅,卻再也看不出絲毫醉態。喝口水潤潤喉嚨,摺扇一打,搖晃著來到高勇屋內。“表哥,怎麼還在睡啊?躺地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好不容易清靜一天,唉!”躺在床上的高勇一骨碌龍精虎猛的坐了起來,“董襲看到你有何反應?”
郭嘉嘿嘿一笑:“還能如何?面如止水,心笑如花!董襲聰明的很,我在這裡出現,只能說明徵北高將軍已經決定支援揚州,並且援兵不日即到!看來,頭痛幾個月的劉州牧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高勇活動一下痠疼的腰,笑道:“可不是嗎,該輪到我們頭痛了!對了,宴席進行的時侯,吳杭派人送回了訊息,孫策已經半個月不在營中,一切都是周瑜和魯肅在打點。不過,三日前,一個相貌酷似周瑜的人也悄悄地離開趕往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