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自信一笑,“州牧大可放心,就算高勇可以調動大量兵馬,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絕不會為了一個袁術而與徐州翻臉!當然,侵入豫州的兵馬也不能繼續擴張,最好維持現在的地域。”
陶謙眼睛一亮,卻旋即搖搖頭,嘆息道:“賢侄想法雖妙,可眼下劉備士氣高昂,恐怕不會聽取州府調令啊!”
“無妨,州牧無需下令,只要將這份聖旨送到劉備手中即可。”
“為何?”
陳登瞥了一眼聖旨,反問道:“州牧可知高勇為何把聖旨送到州府而不是劉備哪裡嗎?”
此時,一直不曾出言地陳突然一怔,頓悟道:“難道高勇想要離間主公與劉備?”
“正是!”陳登無比確信,“只要以州牧名義下令,無論讓劉兵曹是進∏退還是原地不動〖會令劉兵曹對州牧心生嫌隙,還順便讓州府替劉兵曹背上了擅自出兵攻擊友鄰的惡名,也正好給了高勇將來出兵攻打徐州地藉口!如此一石二鳥,不得不佩服高勇的智慧。”
陶謙並沒有因為生病而智商衰退,經陳登剖析,不覺間額頭隱現汗珠,“不以州府名義?那又如何讓劉備吐來?”
陳登拿起聖旨遞給陶謙道:“很簡單,把聖旨轉交到劉備手中便可!”
次日,這份聖旨便到了劉備地手中。拿著黃色綢緞的聖
|備久久默然,最後才抬起頭問同樣不發一語閉目凝“田公認為當如何應對?陶州牧病體雖重,卻仍牢牢控制半個徐州,為了他的兒子。決不會輕易招惹高勇∠竟,當初樂進率領徵北軍南下救援時,那強悍地戰力已經深入徐州人心此時,新訓出來的精兵全部在豫州。青徐州界駐紮的不過是普通郡兵,擋不得樂進鋒芒!”
田豐緩緩睜開眼睛,精光內斂,“主公。此事牽扯甚廣,正如剛才所言,我軍此刻尚不是徵北軍對手〔來只會落人口實。既然陶州牧不打算招惹麻煩。主公也便做個順水人情……先鞏固郡。穩穩地立足於此!”
劉備雙眼一亮,“田公可是要說細心經營郡。作為將來發展地根基?”
“正是!”田豐微微一笑,“然而,佔據容易,名份難取。”說著眼望聖旨露出一絲詭笑:“既然高勇想僅憑空口白話迫使主公罷手,那麼主公何不趁機開出價碼?高勇此時全副心思都放在西涼,因而他才是最不願意看到中原混亂進而出現強大地敵對勢廉人。”
“嗯,有道理!”劉備點頭道,右手緊緊抓住聖旨,“備雖願秉承聖意退出豫州,怎奈袁術倒行逆施失盡民心。若備引兵離去,郡必將再入戰亂。更兼郡百姓苦心相留,徐州將士亦心繫此地……故而,備斗膽,請皇上恩准,代為守護郡一地!”
“啪啪啪!”三聲掌起,田豐笑道:“主公大才,如此說辭,就算沮授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得到田豐首肯,劉備豪氣頓生,“來人啊,立刻到琅邪去接簡功曹,從此以後我們要在郡紮根了!”
就在劉備欣喜即將得到一塊完全由自己作主地大郡時,遠在西涼的麋縣府卻是一片愁雲慘淡。馬騰、韓遂及其手下眾將齊聚一室,一個個目光不善,狠狠盯著案几上平躺的黃色綢緞。
“父親,此定是高勇詭計,妄想一舉擒獲父親與韓伯,藉以威脅西涼!”馬鐵雖然年青,但一臉剛毅竟與其父神似,雖未曾統領大軍作戰,卻在一些鎮壓反叛的戰鬥中表現突出。
成宜亦道:“馬將軍所言甚是。高勇聚兵長安意圖明顯,此時就算皇上親來也不可擅入敵境。”
“對!梁興咬牙切齒道,“屬下曾與雍縣敵軍交過手,雖說他們地裝備好一些,可論起馬術、箭術卻略遜我軍,倘若在西涼交戰,雖不說一定能夠將他們打出長安,確也至少能保證敵兵進不了西涼!”
“屬下贊同梁將軍之言,敵軍雖然號稱強大,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當年不可一世的董卓也難以將西涼壓制,更不用說初來此地的高勇了!”程銀不忿道,一雙拳頭攥的緊緊。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拜張飛所賜。就在昨日,他親率一支小隊打算進入雍縣地界劫掠一番,不想正好與外出巡視地張飛撞到一起。雙方都是火爆脾氣,一照面便打了起來。原本程銀打算憑藉地利教訓張飛一番,誰知一交手才知道差距,僅僅兩招便險些落馬,而隨同而來的親兵更是倒下一半!這令程銀大驚,再不顧臉面飛一般逃回。故此,他心中惱恨難消,便想盡辦法攛掇開戰,好趁機報仇。
韓遂看向馬騰,二人對視一眼,“老弟怎麼看?”韓遂試探道。
馬騰一皺眉,“高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