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惟有賈詡穿戴便服。
幾步走到上位,掃一眼案几上擺放整齊的軍令密信,高勇只說出了一句話:“領取軍令,返回部隊,午夜時分進入戰場,消明早接到諸位捷報!”
“主公放心,吾等保證完成任務!”
“好,明天早晨,就讓徵北軍的威名再次傳遍天下!”
夜深人靜,唯有馬蹄聲疾,各軍ˇ、團將官分批離去,帶著軍令。帶著必勝的信心!而此時,悄悄移動至攻擊位置地作戰部隊也在等待午夜的到來。這是徵北軍的傳統,戰鬥在午夜時分開始,在黎明時分結束!
……
夜,高陸城靜靜的佇立在通往長安的道路上,孤寂而沒落。城內百姓因為官府的苛捐雜稅逃亡大半,事的也延殘喘,過著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活。以至於消都是一種奢侈。
縣府早已被駐紮此地的官兵霸佔,縣令除了搬回家中。還要每日送上好酒好菜犒軍,否則……於是,城內百姓地苦難又加了一層。
李蒙醉眼惺忪,飲下一口烈酒叫嚷道:“該死的東西。快去拿酒!一群王八羔子,躲在長安享福,讓老子在外面奔波,哼!惹火了老子⊙徵北軍直接放進城來!看誰她孃的好過!咯!”一個響嗝,噴出了滿嘴的酒氣。
王昌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雙鼠眼泛著血絲,滿嘴油膩。手上還抓著一隻雞腿,“你小子就別抱怨了!再說抱怨又頂什麼用?該待著還得待著!告訴你吧,長安城裡也不好混啊。否則老弟我幹嗎大老遠地跑來受罪!哼。李兄罵得對。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都他孃的是狗屎!”
李蒙晃悠悠的抬起頭。瞅了半天才悶聲道:“咋啦?郭雄、李暹兩個混賬又鬥起來了?兩個兔崽子,仗著老子威風,我呸!真上了戰場都是軟蛋!”
王昌聞言哈哈大笑:“說得好,兄弟最敬佩李兄地豪爽,李兄的嫉惡如仇!來,再飲一杯!”
李蒙勉強將酒倒進嘴裡,嘆息道:“唉,也就跟王兄弟訴訴苦。人窮志短啊!早知道,還不如當初跟著徐榮走了!再不濟也比現在混得好!知道趙奉那小子吧,如今可是徵北軍的師長了!師長知道嗎?手底下六千多號,個頂個漢子,殺得烏桓人差點絕了種!”
王昌直聽得雙目圓瞪,“李兄從哪裡聽到的?跟真地是的!”
李蒙一梗脖子嚷道:“當然是真的!一個月前,趙奉地大伯突然全家遷往遼東,畢竟早些年一個鍋裡吃飯,臨走前兄弟去了一趟,那時聽說地!”
王昌撇嘴道:“遼東有什麼好地?苦寒之地,再怎麼折騰也比不了長安、洛陽!”
李蒙瞪了一眼王昌嗤笑道:“不懂了不是?告訴你,遼東現在富得流油!趙奉的大伯說,趙奉如今月俸兩千多錢,是遼東制錢,不是小錢。那日子過得老滋潤了!家裡還有百畝良田、房屋數棟,吃穿不愁,又剛剛娶了一方漂亮媳婦!嘖嘖!”
王昌大嘴一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兩千遼東制錢?這能買多少東西啊!”
李蒙得意地笑到:“知道嗎?遼東現在每石粟米才百錢,你說能買多少?二十石!算下來一年少說二百四十石!這還不算徵北軍中的啥子津貼!孃的,比我們搶的錢都多!”
王昌搖頭道:“不大可能吧,這麼多錢官府養得起嗎?”
李蒙笑道:“養得起嗎?看看徵北軍玩命的樣子,像養不起嗎?”說完,李蒙似乎觸動了心事,默默地低下了頭。
王昌沉默了,凝望手中從當地大族家裡勒索來的精緻酒杯,片刻後才將視線移向昏昏欲睡的李蒙低聲道:“李兄,眼前有個機會。驃騎李將軍欲保護皇帝投靠高勇,消我等共同舉事。不知……”
“呼”李蒙已然打起了呼嚕。
王昌看了看李蒙,微微搖頭道:“算了,明早再說吧,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天。”
……
子時之前的半個時辰內,渭水之北已悄然聚集起數萬兵馬。朱靈所轄的三個機步師已延河岸分散,於事先選取的登陸點準備船隻。其後是隨同南下的4騎軍和第黑騎團。徐榮催馬趕至岸邊,看到朱靈正在指揮部署作渡河前的最後準備。“文博啊,渡河準備如何?能否按時完成任務?4騎軍可全仰仗你的機步仕!”
朱靈回頭一看,見是徐榮,當即道:“徐將軍儘管放心,這三個機步師可是戰火中鍛煉出來的,只要上的岸任他是天兵天將也得乖乖受死!”
“好!有文博這句話榮便放心了!”徐榮爽朗笑道。
朱靈看看漆黑一片的對岸,說道:“徐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