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明白此令的急迫性,領命後怒瞪一眼朱光再帶上部屬飛速趕向輜重倉庫。
朱光打得憋屈,正欲追趕岑壁卻被趙岑攔住,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立刻打在一起。這次朱光爽快了,刀槍相擊叮噹作響。不過,猛攻者不再是他,而是馬上的趙岑!
輜重倉庫建於軍營正中,乃半地下式,平時留有一連步兵看守。岑壁跑到門口大聲喝令:“趙師長有令:開倉,將輜重運往東門待命!”
南營作戰的趙岑很是焦急,此番曹軍突襲準備充分顯然早有預謀,或許樂將軍率兵支援徐州都在其計算之內!念及此處,趙岑猛然一驚:“快去告訴王門,讓他率35團嚴密守護東門,出半點紕漏叫他提頭來見!”
夜更深了,但戰鬥仍在繼續,佔據兵力優勢的曹軍不顧傷亡的猛衝猛打終於撼動了幽州軍防線!北營門,王團長身中三箭仍力戰不退,指揮32團死命抵擋曹軍進攻。但是隨著鮑勳的加入,兵力上的差距再次拉大,縱有弓弩兵箭矢壓制仍阻擋不了曹軍前進的步伐。奮戰兩個時辰後終於力盡,只能依仗有利地形步步後撤,當然撤退過程中不忘點燃營房延緩曹軍追擊。西門的狀況與此相差不遠,曹軍幾乎是踏著同伴屍體攻入軍營。
負責運送糧草輜重的岑壁剛搬運一半便發現西邊衝過來的曹軍,當先一將戰槍在手左突右進很是兇猛!來不及請示,岑壁安排人手加緊搶運,同時分派兵力堅守並燃起篝火做最壞準備,自己騎上馬匹拿起戰槍迎上前方曹將!“曹賊走狗,焉敢擅入青州偷襲幽州軍兵營?”
曹將默不作聲只顧打量岑壁:“幽州軍不在幽州駐防跑道青州做甚?只怕剿匪是假,佔地是真!”
岑壁啐口吐沫大笑道:“天大笑話!曹賊以報父仇之名行奪徐州之實!一路屠城焚村燒殺擄掠壞事做絕,竟還有臉指責為國為民的徵北高將軍!看你年紀不大,不如早些棄暗投明,為高將軍效力!”
曹將仰天長笑:“李家數代皆精忠報國,從未有買主求榮之輩!過去不曾有,將來也不會有!”言罷舞槍殺奔岑壁。
岑壁略驚,疑問道:“李家?莫非你是……”
曹將露出榮耀而自信的笑容:“不錯,在下正是山陽鉅野人李典,李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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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禍不單行(下1)
南營趙岑雖然擊敗朱光,卻無法阻擋曹軍猛攻,付出百餘人傷亡後被迫退向輜重倉庫。不久,王團長指揮步兵和弓兵亦退至倉庫。守衛軍營的幽州軍被三萬多曹軍壓縮在東門至倉庫這兩點一線上。
岑壁地上武藝不強,馬上槍技也很一般。但憑藉一股傲氣硬是頂住李典猛攻,與剛才對戰朱光一樣,全部是借力打力的招數,弄得李典無計可施,熟練的武藝竟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分波瀾。看著兩邊不斷湧來的幽州軍,李典身邊的兵卒傷亡增加很快,若再無兵卒補充,只怕……
趙岑提槍大喝一聲:“曹軍鼠輩!焉敢造次!”催馬上前欲與岑壁一同對付李典。這時,李典身後傳來一聲暴喝:“趙岑!數典忘祖之輩還不速來送死!”一柄長刀斜刺劈出砍向趙岑肩膀。
趙岑側身避開舉槍反擊,同時喝問:“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曹將邊打邊笑:“做了一年多的鄰居居然還不認識?哈哈,告訴你吧!在下濟北相鮑信!”
趙岑怒道:“曹操卑鄙無恥,進攻徐州還不忘做此偷襲之事!難道不怕徵北高將軍殺入兗州掘了你家祖墳嗎?”
鮑信哈哈大笑:“高勇嗎?乳臭未乾的小兒,此刻多半與徐榮陷於苦戰!調兵南下?他也得先過黃河!”
趙岑冷瞥一眼鮑信不再說話,此刻胸中憤怒只能透過手中戰槍宣洩!
烈火越燒越大,南、西、北三面營房皆已大火連天。但曹軍在這種火勢下仍不忘捨命進攻,一撥撥潮水般湧來,似乎有用不完的人」不完的勁,放眼望去全是曹軍!王團長吐口吐沫咒罵道:“他孃的!該不是把兗州的曹軍都弄來了吧!”
隨著時間流逝,戰局對幽州軍越來越不利,數量上的差距越拉越大,幽州軍的防線已然不穩,趙岑見狀知道軍營再也無法守住,而外出巡邏的四個團短時間內絕對趕不回來,無奈之下,趙岑虛幌幾槍迫退鮑信後不得不下令向東門撤退,臨走時咬牙點著尚未運走的糧草輜重。一時間火光沖天,方圓數里清晰可見,幽州軍苦心經營的營盤陷落……
鄴城沮授收到泰山軍營遭襲的消媳已經是二十五日的凌晨。陣亡兩千七百人,重傷三百二十人,輕傷三腔百人,糧草損失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