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挖出曹操安插在洛陽內部的耳目,同時牽扯到河南尹兩大世族:皇甫氏與鄭氏!
屋內,暖爐內的木炭發出噼啪的聲響,一股股熱浪釋出,卻掩蓋不了高勇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奉孝、文和。你們說說看,為何他們就不知足呢?向穎川的荀氏、陳氏學習有何不好?非要學鍾氏丟掉祖宗家業?”高勇嘆息一聲,面色有些陰沉,“暗中與曹操勾結,絲毫不顧及家族安危,難道他們勇氣強到可以無視本王的屠刀?還是說他們認為能夠策反本王的兵馬戰將?呵呵,駐守洛陽的第十軍中下層軍官皆是貧寒子弟,西園八校也以平民為主,連二張都不敢心生二意。罷了。既然有人伸頭,本王就不吝惜手中的屠刀了,弘農郡的血流的不夠多啊!”
只要高勇話語中自稱為本王,那麼一定是怒極,也預示著大量人頭落地。五承使雖屬於高勇的私人府吏。卻是一種示好拉攏氏族的手段。透過五個職位,告訴天下世族該如何做才能不被懷疑猜忌引來屠刀。尤其是高勇這等白手起家沒有行麼強橫背景的人,殺人如麻毫不為過。只可惜有些人總是蠢蠢欲動。以為憑藉空白支票許諾的高官厚祿就能拉攏軍中將官,卻不知高勇早已透過後世學來的手段將他們牢牢的攥在手心。盧毓不知不覺打了個。寒顫,還好范陽盧氏始終緊跟高勇腳步,才能迅速發展壯大,成為能夠制約幽州四大家族排名最末的徐氏的存在,也許是高勇有意為之,也許是機緣巧合。可看到剛剛的高勇,他才猛然想到,自家主公即將三十而立,這個年齡的人愈發沉穩狠辣。
“主公,此二族乃是河南大姓。聲望頗高。在青州、充州、司州佔據不少職位,青州治中鄭泰亦是該族分支。而曾任太尉之職的皇甫嵩正病入膏盲,其威望甚高,是本朝僅存的老將,如果處罰過重的話,恐怕不好善後。詡建議溫水煮蛙。一點點。將其羽翼剪除,並利用他們迷惑曹操,待時機成熟後一舉拔除!”
“鄭氏實力猶在,皇甫氏卻日漸凋零。主公,殺是必須的,卻也要疏導並重。治亂世用重典,而如今司州安穩,該緩則緩,再者兩族並未造成實質上的損害,罪不致於誅滅九族。”郭嘉亦出言勸阻。
聽到二人之言,高勇的陰冷才稍有緩和,“殺伐過重有傷天和,奉孝說的不錯,穩定高於一切,和諧,和諧啊!”一邊搖頭苦笑,高勇走出屋門,“讓王信將牽扯到通敵案的人悉數捉拿關押,審訊清楚後遞解長安,本王倒要看看他們究竟為何反對?再下令特警二大隊出動兩個中隊。嚴密監控兩族,稍有異常格殺勿論!”
寒風隨著屋門開啟灌入,將溫暖驅趕到牆角。
賈詡、郭嘉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洛陽城內的皇甫府與鄭府同樣被陰霾籠罩。
自年初皇甫嵩受寒,病情日重,及至十月已經病入膏盲。其子兼族長皇甫堅壽見父親整日昏迷,便只好一肩挑起皇甫家族的重擔。然而。遷董卓!亂中罷免大尉官職後,皇甫家族再未出珊據滯“人,最高官職不過司隸校尉名下的從事,整個家族日暮西山。當高勇奪取洛陽乃至司州權利後,大力提拔啟用貧寒士子、府院學士以及早先投靠依附他的河內、河東、穎川世族,整個弘農、河南尹門閥世族遭到嚴重壓制削弱。
可是,皇甫堅壽不甘心家族在自己手中衰敗,便努力結交依附高勇的權貴和新生階層。可惜,老權貴勳胄的榮譽讓他放不下架子,一來二去耽擱了時間,卻沒能有所幫助。看到高勇身邊圍繞的少壯派官員和他們身後代表的新興階級,皇甫堅壽感到一絲惶恐,新舊階級、世家的對抗不可避免,而在高勇治下,老門閥凋零殆盡。新興階級,特別是以工商為主的新興家族正在迅速發展壯大。
土地新法的施行,讓老門閥損失巨大,敢於反抗的家族在高勇的鐵腕鎮壓下飛灰湮滅。至今年上半年發生在弘農的民亂中,一口氣屠戮的上萬人,更是給老門閥世族敲響了警鐘。在這種大環境下,皇甫堅壽想到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最直接有效的無疑是代表老門閥世族的曹操。
一樣的道理,鄭氏也選擇了與曹操聯合。
“族長,事情有些不妙,與豫州聯絡的信件整整遲了三天,送信之人似乎也不大對勁。侄兒擔心,官府已經有所察覺。”皇甫稈神情凝重。令屋內氣氛更添壓抑。
“兄長,父親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差,是不是將這些事情暫時壓一壓。與精兒一樣,我這心底也在打鼓。新任的司隸校尉王信已經查抄了四五個家族,朝廷官吏也難以倖免。”皇甫嵩的次子皇甫邸出言規勸。他萬事求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治家思想與兄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