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鳴聲中那一團團耀眼的閃光和其後迸發出來的白色、黑色、黃色、紅色的詭異景象,霎時震驚了所有人!
忍受著耳鳴,二位大帥僵硬地扭過頭來,卻旋即面無血色,只剩蒼白的目瞪口呆!
原本緊密聯絡地騎兵、步兵攻擊梯隊竟然出現了一條寬約十丈的斷帶,塵土飛揚中,鮮卑族兵倒斃一片,僥倖存活者無不痛苦呻吟,無助地掙扎著,哀怨的目光向四周望去,期望友軍伸出援手。
然而,炮弩箭地威勢早已嚇得鮮卑族兵膽氣盡消,一個個手足無措的呆立當場,好似突然發現野狼竟然出現在羊群中的綿羊,傻傻的進退無措。前方,鮮卑騎兵仍在衝鋒,極度的興奮讓他們對身後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壓陣的匈奴、鮮卑聯軍卻進入到短暫的寂靜之中,直至呼嘯重新爬上天空,才回過神來,繼續鼓號齊鳴。
高順微微點頭,“遮斷射擊相當完美,接下來該輪到弩兵了!”
“弩兵風陣大風!”響徹城上的吶喊,帶來了死神揮舞的鐮刀!
前衝的鮮卑騎兵被身後連續兩輪雷鳴驚嚇了一跳,但是急速衝鋒根本不給他們回身觀望的機會。可總有少數人心存疑慮,忍不住偷偷回頭……“啊!”數十人驚叫出來,可聲音卻迅速淹沒在更多人的驚吼之中!
置落羅、日律推演張開的大嘴未等合攏,又被沮陽城上那一條黑帶驚駭!能在如此遠的距離上清晰辨識出黑帶,可以想見弩箭是何等密集!
死亡鐮刀在鮮卑族兵地驚吼聲中狠狠劃落,瞬間掀起一片血霧。超過百騎慘遭胳膊粗的床弩箭貫穿,人馬猶如雕像一般被死死釘在地上;其餘騎兵則被弩箭輕易射穿,戰馬失蹄翻滾,騎士仰面騰空!整個騎兵戰陣為之一滯,好像高速奔騰的戰馬被突然勒緊韁繩!而這僅是開始,在觀戰鮮卑人驚恐的子下,一條條黑帶脫離城牆划向鮮卑騎兵,肆意收割族兵生命。儘管騎兵戰陣仍在前進,可攻勢受阻、傷亡激增。
開戰不過片刻,兩位鮮卑大帥的額頭已然大汗淋漓。
置落羅呼
的轉過頭問潘六奚道:“漢軍防守一直如此?”
潘六奚面色如常的點頭道:“差不多吧,好像神武將軍炮少了些,否則……”
置落羅嚥了口吐沫,再次轉向沮陽方向,“後續兵力暫時別派了,先看看漢軍的防守力度?”日律推演無言的點點頭。
此時,拼著傷亡衝至城前的鮮卑騎兵終於能夠開弓放箭一雪前恥了!帶隊萬夫長鳩狼高喝一聲,率先射出復仇之箭,同時撥轉馬匹調整方向,以期與城牆平行,繼續騎射殺敵。可是,當其目光尾隨箭矢向城上望去時,卻駭然看到一道盾牆遮蔽了全部射擊角度,同時,無數短槍從盾牆後高高拋起,在經歷了最高點後直奔鮮卑騎兵飆來!
“該死,快散開躲避!”來不及射出第二支箭,驚恐地鳩狼聲嘶力竭的大喊,消挽救更多鮮卑勇士的生命。然而,無情的短槍終究難抵大地引力,一片血肉穿透聲響起,頓時哀鴻遍野、一地狼藉’狼奮力磕開兩支短槍,好不容易脫離險境,卻沒等喘一口氣,便陡然發現身體一震,胸腔內霎時涼風肆虐,低頭望去,只見一支蒼狼箭簇不知何時出現在胸前……
高順將硬弓交給親兵,看著搖晃兩下載落馬背的鳩狼冷聲道:“第一個萬夫長!”
魏明目測距離後微微搖搖頭,暗道自己是沒無法辦到的。這時,典韋、許褚二位猛男晃晃蕩蕩地走上城樓,“高將軍,何時讓俺們下去砍殺一番?射箭這門功課俺不專業啊!”
高順嘴角微挑,“稍安勿躁,鮮卑人定會吃一塹長一智,下次進攻就讓你們上,保證盡興砍殺!”
領略了高勇軍獨特的防守戰術後,鮮卑人默然了。出征的三萬勇士,回來不到一半,還額外搭進去一個萬夫長。看看旁邊匈奴人幸災樂禍的目光,心窩裡的火氣騰騰上竄。
“大帥,漢人箭矢猛烈,必須打造大盾。”
“大帥,漢人炮弩犀利,步卒還須儘量散開!”
“大帥,漢人善守,非抵近不能傷敵!”
“大帥……”
聽著一個個馬後炮,置落羅恨不得抽死丫們的,早幹嘛去了?前兩天也曾觀戰,難道眼睛都長後腚上去了?
日律推演拍了拍置落羅的肩膀,扭頭對虛連道:“漢軍強悍超出預想,不知左賢王可有應對之策?”
虛連眉毛一揚,點頭道:“不才,經過族內勇士多番試探,付出巨大傷亡後總算有所收穫‰要攻取漢人城池,只有一條捷徑:拼著傷亡,日夜不停的襲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