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連續晴好的天空終於露出了猙獰,烏雲壓境,狂風肆虐,飛沙走石,雪片不知不覺中佈滿了天空。
仰望蒼穹,高勇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吧,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人睿智啊!”
“那是,主公乃真命天……哈,老天爺不站在這裡,還能站在哪裡?只是沒能跟美嬌娘一起過年,可惜了良辰美景啊!”郭嘉嘻哈,頗有頑童風範。
賈詡**暗的臉上也難得一見的展露陽光,“這場雪來得好,至少可以縮短五天左右的包圍期。不過,也要小心敵人孤注一擲的反撲,困獸猶鬥要牢記。眼下整個戰略態勢已經達成,事的都是戰鬥,這方面就依靠泰安了!”
高順昂起**,“主公、軍師儘管放心,匈奴、鮮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言罷,只見城門洞開,呂布、張飛各引一豎騎兵衝殺出去……“順已命令二將在大雪之前給予敵人適當殺傷,去敵銳氣,然後再行慢慢打磨!”
很快,城外喊殺聲透過重重雪霧傳了過來,匈奴、鮮卑聯軍雖然號稱馬上民族,可在精銳的龍騎兵面前,仍舊無法取得絲毫優勢。加之猛將如雲、將士用命,再次殺得聯軍幾近崩潰!
與此同時,在廣寧城得到補充的張遼、徐榮兩部稍事休整便全軍開拔趕奔西南,五萬餘騎成為草原上唯一的黑色。
膽戰心驚的大且渠很是無助的望著飄雪的天空,腦中閃過數日來的悽慘遭遇,心中悲憤莫名。強橫的部落徹底完了,元氣大傷不說,還陷入到進退兩難的境地。馬邑狼不成,反被漢軍牽制脫身不得,幽州又音信全無,誰也不知道該不該走?如何走?
“谷蠡王,族人們的怨氣越來越重,是不是吃殺回幷州?”奧?成請示道。
“殺回去?”大且渠嘴角一陣抽搐,痛苦的回憶一股腦的湧了出來,“難道還嫌部落損失小嗎?漢軍已經增兵過來,這時候去無異於自殺。去,告訴那些人,願意去的自己去,誰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定斬不饒!”
“谷蠡王?”奧?成詫異道。
“去吧,我只是想給部落留些元氣!”大且渠揮揮手,繼續孤獨的守望。
然而,現實很快讓他明白,高勇用兵,不動則以,動必雷霆萬鈞!
四日黎明,先鋒騎兵尾隨倉惶報信的匈奴族兵殺入部落之中,不待大且渠有所反應,張遼、徐榮便指揮大軍發起了正面衝鋒。整整兩個龍騎軍分從東北、西北殺來,頓時將大且渠部落衝擊的七零八落。
狼煙起,白雪飄,烽火連天!
曾經帶給漢朝無盡苦難的匈奴,終於到了自食其果的一天±殺,沒有絲毫憐憫的屠殺,彷彿刀下都是一些牲畜,黑色面具下的雙眼鎮定如常。唯有戰馬在這種血氣飄蕩的環境中不住嘶鳴,馬蹄帶起的血花四處飛濺,讓匈奴部落蒙上一層紅白相間的亮麗外衣!
亂軍之中,大且渠親眼目睹族兵慘死,心中悲憤莫名,仰天怒吼卻無力改變。“谷蠡王快走!”庫巴帶著僅有的百餘名親兵幾經衝突,才來到近旁。“漢軍足有四五萬,頂不住了,暫時撤回草原吧!漢人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青山……”
“谷蠡王走吧!”眼見漢軍騎兵開始一圈圈包圍上來,再不走就要真的命喪此地了!庫巴一咬牙,拽過大且渠,招呼親兵保護,便一頭向西狂奔而去。
可惜了張遼就在附近轉悠,卻沒能發現這頭最大的獵物徐榮察覺了苗頭,正好被奧?成拼死攔阻下來,於是,大且渠成為了此役逃回去的地位最高之人。
日上三竿,血水、雪水早已凝固,並漸漸被大雪遮蓋。一日前熱鬧的草原恢復了平靜,只事紛亂的馬蹄印跡,顯示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背向焚燒屍體的熊熊大火,張遼、徐榮兩軍再度踏上征程,揮軍殺奔馬邑而去‖一時刻,接到通報的幷州兵馬,在婁兆、應晟、滕敖諸將的指揮下發起猛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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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沉思的虛連?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騰的站直了身體,雙眼漠然的向西望去,“難道……”不敢深想,虛連?大步走出,迎著北風站立,“昆狼!立即帶人試攻昌平;潘六奚,聯絡西部鮮卑二位大帥配合,這次感覺非常不妙,怕是要出大事!”
不詳預兆似乎得到了天示,與幷州的冬日高懸相反,幽州上空烏雲重重的堆積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得益於高勇軍高效的襲擾,竟讓匈奴、鮮卑的反應速度快速提高,各種應變措施逐漸吃出來。如果此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