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人返回鮮卑營壘後並未入帳是並肩走在部落內。
日律推演仰頭看了看漆黑地夜色。略顯憂鬱道:“形勢不妙啊。似乎匈奴人正在按照漢人地安排一步步走。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置落羅點點頭,“自從素利偷襲軻最部落失敗反被夾擊,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只不過當著匈奴人的面不好講,畢竟答應下來地事輕易反悔,將給鮮卑名譽帶來巨大影響且,此前尚看不出匈奴落敗的儉,直到剛才!”
“是啊,大且渠敗得如此乾脆利落,說明漢軍、高勇實力仍在。雖說到處都在謠傳其在漢朝內部的爭權奪利中戰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他不顧一切的反擊……要知道,高勇手下的徵北軍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擁兵四五十萬了!”日律推演登道。“如今咱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旦發現苗頭不對,要立即撤回草原。我總覺得與漢人在山區裡糾纏實在是不明智!”
置落羅苦笑,看了看四周連綿起伏的黑影,雖然腳下是方圓數十里的平坦地帶,可大山依舊是大山,只要適當封堵山口……“撤退的必經之路要有我們鮮卑族兵駐紮,特別是下洛城,我總覺得這座城匈奴人打得太容易了。還記得當初三方會盟時莫護安說的話嗎?”
“他向來說地多做得少,眼下仍在觀望,不知……唉!”
“哼,他就是太謹慎了。不過,有些話還是很正確的∪如說:高勇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日律推演一臉詫異,“何時說的?”
“高勇手下第一猛將張飛拜訪慕容部落之後!”
二十七日,天空依舊萬里無雲,只有呼嘯的北風在告誡人們冬天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忙碌,或許是無暇顧及,總之,作戰部的大院內依舊白雪皚皚。無論各級軍師還是傳令兵、巡邏的近衛軍,都嚴格行走在道路上。
沙盤室成了人最多的地方,一條條資訊從斥候手中傳遞過來,並最終體現在巨大地幽州沙盤之上。
看著敵我兵力分佈態勢,賈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厚,“主公,想不到大且渠徹底沒了膽子,不但放棄了彈汗山,還連夜撤退了三十餘里紮營。讓彈汗山、烏坡城內的傷兵及時運了回來。”
“換了誰傷亡大半也得退避三舍。除非是素利那種被貪婪、仇恨矇蔽了眼睛的傻子。”高勇掃了眼死釘在軻最都城外的東部鮮卑小旗,“也不知道李政那邊戰果如何?”
“根據昨日收到地傳信推斷,此刻應該已經進入東部鮮卑的腹地。三萬餘騎兵,足夠素利老兒喝一壺地且,此戰至少可以將邊界向西推進三百里!現在沮公已經聯絡政務院規劃城池設定了。聽說名字都已經想出了好幾個:通遼、赤陽、赤峰,還有一個從鮮卑那邊演化過來的地名,叫什麼‘呼倫貝爾’!讀起來挺拗口地。”
“呼倫……貝爾?”高勇嘴巴大張,這個地名實在是太熟悉了。
賈詡沒有注意到高勇的反常,仍舊興趣濃濃道:“四縣由南向北依次排開,再修築一條道路連線。到那時,幽州又將增加一個大牧場了!”
高勇笑著讚許道:“不錯,就這幾個名字了。新設四個縣嗎?
趙勝地擔子又要加重了。”
“找到了!”一夜失去蹤影的郭嘉突然衝了進來,雙手握拳舞動道,“主公,嘉知道那道詔書怎麼在嚴格盤查之下運出洛陽的了!”
“快講!”
“嘉在偵訊處的案卷中發現一條線索:在詔書出現在徐州地七八日前,曾有一名朝廷官員致仕還鄉,並在離開洛陽前得到小皇帝賞賜的字畫一幅!”
賈詡訝然道:“當初詡在洛陽時,曾與朱靈仔細商討過核查制度,這樣的字畫除非經過三道關嚴查,否則絕不允許帶出洛陽!”
“問題就出在這裡,於是嘉立即翻閱那幾日的監察記錄,發現當日負責核查的營尉在換崗前曾私下會見一人!”
“誰?”高勇、賈詡齊聲問道。
“荀公的長子荀惲!”
高勇凝眉片刻,終輕嘆一聲:“營尉送軍法司,另告誡洛陽城駐軍:凡與朝廷官員勾連者,無論所為何事,一律嚴懲不貸!近一兩年忙於征戰,軍法似乎鬆懈了!此事趙達受連帶處分,具體懲罰措施由軍法司擬定。此外,偵訊處地疏忽也不可推脫,必須立即整頓,像此等反常情況必須第一時間呈報上級,責任必須明確!”
“荀公那邊該如何疵?”郭嘉迅速記下高勇的話,待放下筆後輕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嚴加監視吧!再調西園八洶洛陽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