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百姓擁護不用表述,單單兵馬一項,就絕對不止表面上公佈的百萬大軍。世人皆言高勇的百萬大軍乃是虛數,可楊修透過仔細觀察,竟然判斷出百萬不過是高勇隨時可以調動的兵力∩此推之,楊修建議朝廷當繼續忍辱負重,萬萬不可因一時意氣,將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潛實力葬送掉。
雖然不清楚楊修如何得知朝廷要有所動作,可遊記上的一段話深深地震驚了楊彪。
“概司州之河內郡,郡府直轄郡兵僅約八百至一千,大略維護平日治安。然則一旦遭遇戰事,只需州府下令,便可在十二個時辰內於全郡集中一至兩萬兵馬平亂,二十四個時辰內集結三萬兵馬,三十六個時辰內集結五萬大軍!”
言之鑿鑿。令楊彪立刻想到了即將在弘農郡開啟的吃。起初自己曾想勸阻一二,誰想楊奉、徐晃皆極力鼓勵,並分析的條條是到,將高勇的弱點一一點出,最後得出結論:此時是對付高勇的最佳時機!憑心而論,楊彪被說的心動,故而才未加阻止。可眼下看來,當初的決定有失偏頗,眾人只看到了高勇的弱點,卻忽略了高勇的優勢!
於是,趕在天黑前進攻面聖,便是要想辦法延緩起事,免得多年辛苦付之東流。
一頁一頁的翻閱著詳細的遊記,劉協似乎忘卻了時間。時而高興,時而憂傷,時而悲憤,時而漠然‰之相對的,劉協熱切的心正在一點點變涼。
“此間種種,皆為真切?”
“回皇上,臣下願以一生名譽擔,絕無半句假話!”
“唉!民心難道真的不在朕這邊?那此前種種準備,豈不皆成了過眼雲煙?”一時間的茫然,劉協突然發覺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即便已經極其高估高勇的影響力。
“皇上,民心向背乃是天長日久積累而來,絕不是短短數年可以改變。但是高勇的作為卻在加速這種積累,老臣推斷,不出十年,民心將徹底滑落到高勇那方!”
“那朕該如何?坐以待斃嗎?”
“不可≡付高勇只能戒急用忍,用低調、用忍耐麻痺他,以待絕佳時機給予致命一擊!機會只有一次,但絕不是現在!”
“現如今,經歷北戰南征,高勇正是體弱乏青黃不接之時。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楊彪面色沉穩。狠狠地點頭道:“一定會有,高勇不是神,不是聖,而是人!只要他還是人,就一定會露出弱點!因此,老臣斗膽,請皇上立刻派人延後弘農的起事!”
聽聞此言,劉協雙目瞬時黯然,伸手從書架上取來一份奏報遞給楊彪,“看看吧,弘農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楊彪大吃一驚,急忙翻閱。奏章上只有寥寥數語:弘農突發民亂,官軍及時鎮壓,賊匪無一逃脫,主犯脅從悉數落網!落款寫著四個名字:張晟、張、趙達、朱靈!
“這”
“宮裡有內奸,朕的一舉一動都在朱靈的掌控之下,他們這是在告誡朕要安分守己啊!”
“那弘農地方”
“沒有回信,恐怕凶多吉少。好在河內郡、河南尹的及時隱蔽,才堪堪逃過一劫!”
是夜,皇宮大內,太尉府上,徹夜無眠。
弘農民亂爆發的突然,消亡的更快,根本沒能激起絲毫漣漪,就在官府的多方籌劃下銷聲匿跡≠姓們不過是以為發生了治安事件,只有當地沒有參與、或者說沒有資格參與計程車族們才真切體會到官府軍力的強大。兩萬兵馬突然出現,風捲殘雲般擊潰湮滅了叛亂之人。隨後,府衙差役齊出,僅耗時一日,便將一喻從悉數抓捕歸案!雷厲風行,快準狠穩,令心思猶豫的氏族徹底放棄了牆頭草的打算。
西園八歇的主將二張的大名也不脛而走,成為了弘農乃至司州的名人↑承高勇的安排,殺戮過後自然要給予獎勵安撫≮是,慷他人之慨,將沒收的亂民土地重新劃分,一部分安置流民。一部分獎賞本地立功百姓,還有一部分則劃為木材林。黃河流經弘農、河東的交界,保持水土乃是重中之重。每年耗費巨資的黃河工程中,約有兩成都用在了退耕還林,規劃引水溝渠,甚至設立洩洪區等先進舉措。雖然黃河至今未發生洪水,可憑藉前世的記憶,在這一兩年內,天災將緊隨人禍,成為中原大地的主宰。
長江肯定洪水氾濫,搞不好危及整個下游▲黃河則是全流域的泛濫成災,否則曹操何至於忍忍了許多年。好在高勇控制了北方後,花費巨大力氣整治北方水系,眼下已經初見成效∴較之下,揚州、徐州境內的河流卻是多年疏於管理,河道淤積、堤壩糜爛,只怕尋常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