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聯絡曹操,我方攻打高郵,他那邊也要有所行動。此外。告訴許真,如若敵軍勢大,可暫時退往武進據守。”
聽聞此言。朱皓神色一怔,猶豫片刻,還是張口問道:“劉州牧,放棄吳郡、丹陽郡是不是損失過大?沒有後方根基,江北這數萬兵馬恐怕會軍心浮動,到時候再難掌控。且一旦揚州、徐州連成一線,高勇大軍可輕易渡江南下,揚州恐將再無光復之日。”
“呵呵,哈哈!”劉缺笑聲逐漸增大,身體亦跟著抖動,“你不懂,你不懂啊!不計一城一地之得失,只要我軍卡住武進、江北大營這兩處要衝,便可輕易得到曹操、劉表的支援,高勇妄想連成一線談何容易。況且,會稽郡駐紮兵馬本就不多,又抽調一部分進入廣陵,如今再佔據吳郡、丹陽郡,北有我軍牽制,西有孫策揮眈眈,南有交州士家欲一雪前恥!嘿嘿,你覺得如此情形下,會稽郡形勢是否比廣陵更加惡
朱皓神色數變,待到劉缺話音一落;才講出心中疑慮,“高勇水軍冠絕天下,一旦其逆江而上截斷水路
“哈哈,你道高勇水船可無風自行?現在是幾月?江面鍾何種風?除非他有逆天的手段,否則只能乖乖等到入秋之後,才能讓船逆江流而上!”劉缺斬釘截鐵道。
朱皓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商討糧秣調撥的細節後起身離去。大帳內只事劉猜目光閃爍著望向帳頂”
晌午時分,一陣連綿不絕的號聲突然出現在錢塘港上空,不待附近百姓反應,駐紮港口的警備隊第一時間狂奔離營,僅用一刻鐘便清空了碼頭。隨即夷州增援來的警備師開始登陸,隨船運來的糧草也就地裝車運往吳郡。雖然揚州、徐州激戰”方暫時無力派兵增援,可這糧草插重卻是保障充足,夷州作為中轉站,承擔了二級分派的重任。
會稽郡南部,以東安城為中心形成的方圓五十餘里的連綿群山中,第二山地師悄悄進駐各制高點、哨卡及隘口,嚴密監視周圍的一舉一動。城內警備師也進入戰備狀態,刀槍隨身、甲冑披掛。
師將馬延登上城東山頂,目光掃向方圓七八里內蜿蜒的山路,“入夜後,警備師的兄弟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沿路巡視一番。你們這個暗哨要注意觀察,發現異常立即上報。”
“遵令!”身材矮小的連尉立正領命。
馬延點點頭,“此地乃是東安城外最高峰,想必敵人也會有所警覺,你等務必隱藏好,脖刻警惕敵人偷襲。”丁囑完畢,帶著副將沿林中小路趕奔下一個哨卡。
隱藏在山石中計程車官長探出半個腦袋,笑嘻嘻道:“連尉,你說交州會派兵來嗎?”
望一眼消失在密林中的幾個身影,連尉遙曳道:“天知道,咱又不是士家那幾個老不死的。最好能來,咱們兄弟也能撈些軍功,免得都讓機步師和海陸師的人搶了去!”
士官長嘿嘿一笑:“嗯,俺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交州軍配不配合了!”
是日,丹陽郡城被海陸一師徹底包圍,劉蔣賴以依靠的生命線全部斷絕,吳郡、丹陽郡的錢糧輻重悉數落入高勇軍手中。倒是富戶大族趁亂逃走不少,白白便宜了孫策。
吳縣城上,許貢面色鐵青,冷冷的子著城外開始列陣的敵軍。僅僅一夜,守軍便有近四百人主動投敵,不但將城中情況悉數告知對方,還主動擔任了勸降先鋒。一大清早即開始高聲呼喊,誘使同鄉放棄抵抗,主動投降。
聽到這一聲聲勸說話語。好似鋼針直刺更可恨的則是守軍渙散的軍心低落計程車氣,高勇軍尚未攻城,便已然沒了鬥志。這仗不戰已輸。
“許長史,軍心浮動,請速做決斷。”縣尉臉色同樣不好,家眷至今沒有音信,雖說定然無礙,可一想到就此天地兩隔,誰的心情也好受。
“嗯,攻心戰,高勇手下將校也並非蠻勇之徒。”許貢不著邊際的誇獎一句,隨後扭頭望向城內,低聲問道:“你說這仗該不該繼續打下去?”
縣尉一愣,“長史。劉州牧臨別時下令卑職等務必堅守十日。如果辦不到,家人絕難倖免。”
“呵呵,十日?做夢也守不下來啊!”許貢搖搖頭,緩步走下城牆,“注意城中動靜,敵人不攻則罷,如若強攻,能守多久算多久吧!”
“長史,”縣尉緊走兩步,卻見許貢揮揮手,“唉!”
兩位最高長官的談話沒有流入兵卒耳中,可誰人也不傻,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曾經的耀武揚威欺壓良善都沒了蹤影,蠻橫無理的郡兵或是留守營內,或是巡視城防,沒人顧得上數男霸女,更何況,一旦戰敗,高勇軍必將推行會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