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說到這,臨邑方向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號聲。曹洪、毛階同時一驚向前望去,只見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守軍驟然一變,一排弩機整齊的出現在城頭,並伴隨著軍官高喝發出“嗡”的離弦之聲!黑雨,恐怖的黑雨!然而這才是開始,第一排黑雨射出後士下蹲隱於垛牆之後,第二排弩機順勢而現,冰冷的箭簇直指前衝的曹軍兵卒……
“風!”
這一刻曹洪、毛階同時目瞪口呆,曹軍兵卒地攻擊猛然一滯,彷彿高速奔逃的人突然陷入沼澤一般。“怎麼……會?”曹洪心中一震,“孝先,你看……”兩句話的時間內,城上已經射下五輪弩箭,在俯射狀態殺傷力大增,即便曹軍軍官的甲冑都一擊既透。更不用說普通兵卒的皮甲了。
於是,在曹洪的視線內,衝鋒在前的兵卒以一種大無畏的豪邁精神呈現出全軍覆沒的壯烈景象!前仆後繼中傷亡激增。雲梯幾落幾起中艱難的靠近臨邑城牆,俯射箭雨逐漸稀疏,代之而起地是滾木擂石以及滾燙的熱油!
而從始至終,城牆上未看到一面主將將旗。只有五面隨風飄揚的黑鷹軍旗。守軍表現出與剛才截然相反的鎮靜,精密的配合§練的操作、天衣無縫地防守,即使曹軍拼著傷亡衝殺上去,也無法站穩腳跟,好不容易登上城牆的幾名軍官也迅速淹沒在守軍的黑紅潮水之中。
觀戰的毛階心跳逐漸加速,“曹將軍,敵人恐怕已經有了準備。如此強攻損傷太大,還是暫且撤退吧!”
曹洪目光透著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不甘,“三千人居然才勉強靠近城牆……敵人的弩箭威力太大,不想辦法恐怕攻打肥成也相當困難。”
毛階掃一眼臨邑城上的守軍。露出羨慕地神色道:“是啊,每次與高勇軍交手都要受到弩箭壓制,我軍一半傷亡都是其造成ˇ。怎奈技不如人,暫時還無法仿製,否則……”
曹洪微微點頭:“鳴金收兵!”
隨著曹軍潮水般退卻,臨邑城上的高勇軍似乎也鬆了口氣。毛階皺了皺眉,“曹將軍,可以命令部曲適當打造一些寬闊巨盾以做抵禦之用,早些年高勇與公孫瓚爭奪幽州時也曾用此法輔助攻城。效果不錯。”
“好。只是時間上恐怕有些緊張。”曹洪登道。
毛階擺擺手:“黃昏時分再攻打一次,然後再行決定去留。當然♀出劫掠的部曲也要加快速度,儘可能的搜刮糧草財物,就算打不下臨邑,也絕不能讓敵人好過!”
虎牢關,重臨故地感慨萬千。眺望高大的城牆,欣賞完善地防禦體系,高勇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真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魄!虎牢關不愧為天下第一雄關!文和,等閒暇時一定要常來此地,畫上幾幅山水潑墨留給後人。可惜沮公堅持返回冀州,否則我等走一趟三人行也可傳為佳話啊!”
“也就主公能有此閒情逸致遊山玩水,不過卻也鈾古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賈詡不著痕跡的拍馬道,聽得高勇心裡很是舒服。“只是這虎牢關修地再高大宏偉,恐怕也將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如今關東能夠威脅到主公者寥寥無幾,也算是虎牢關生不逢時啊!”
高勇微微搖頭:“世事無常,誰人能說明白?故而有備無患居安思危,別忘了呂布是一頭孤狼,天知道他會不會心存反意。嘿嘿,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有利益才能維持同盟。古往今來,利益始終是一切關係的核心。”
“利益啊!”賈詡感嘆道:“不錯,當年諸侯討董,關東聯軍就是敗在這兩個字上面!”
“嗯,分分合合,皆為利往!對了,黑山賊近況如何?”高勇想起了另一個時空中歸順曹操的張燕,突然問道。
賈詡嘿嘿笑道:“過的相當滋潤,自從進入呂布地盤,黑山賊大肆搜刮搶掠,彷彿蝗蟲過境刮地三尺!”
“刮地三尺?那呂布還不得氣得發瘋?”高勇哈哈大笑。
“當然,呂布急令張琰率兵圍剿,可是張琰部曲早在濮陽一戰損失慘重,兵無戰心將無鬥志,效果可想而知且論實力,未必是張燕的對手,故而吃癟在所難免。為此已被呂布喝罵多次。”
“哦?難道呂布就沒想過向我借兵?”高勇側過頭問道。
“據細作稟報,陳宮曾進言向朱靈借兵。卻遭呂布一口否決。”
“否決?好,呂布傲氣令人欽佩。可是難道他就不知道一旦兵馬離開濮陽,再想返回就將困難無比嗎?”
“知道又能如何?難道讓主公兵馬進入陳留?在呂布看來,那樣才是真的危機了呢!”賈詡似笑非笑,伸手指了